一个面容姣好,妆容艳丽的女子接话道:“我叫莲娜哈。”
阿图鲁和哈扎拉的额头都有黑色的图腾,而莲娜哈的额头上是赤色的花样。三人装扮多以赤色和墨色相交,衣领都为交领,且衣袖都为窄袖,与沅朝多以圆领袍广袖不同,他们的服饰更显便捷。
沅朝也有窄袖,不过多为小弓袋型,不同于西郦的直筒窄袖。
不论男女,他们额头上都绑有赤黑细带,而莲娜哈的细带上多了些细小点缀,类似于流苏的装饰。
赵鹏辉也紧跟着介绍,“这位是我朝的瑞阳王,这位是鸿胪寺倾阮正倾,本官是鸿胪寺丞赵鹏辉,至于许大人,你们刚刚也都知道了。”
莲娜哈惊道:“你就是神将靳玄邕?”
哈扎拉厉声道:“莲娜哈,不可无礼!”
靳玄邕摆摆手,“正是本王。”
阿图鲁连忙笑着解围,“王爷恕罪,莲娜哈只听说过王爷战绩,从未见过真人,如今得知是王爷本人,难免激动失礼。”
靳玄邕则是笑着举杯,“名讳而已,不必挂怀。”
众人纷纷举杯,共饮第一杯酒。
之后莲娜哈面颊有些红,她偷偷跟阿图鲁说:“我原以为王爷定是五大三粗,勇猛精壮的,我竟没想到,他竟生的这般好看,跟个书生似的。”
许宴知将这话听了个七七八八,不由笑了笑,腹诽道:“瑞阳王眸中狠厉,周身杀伐之气明显,朝中可没人会觉着他是个书生。”
许宴知只留心菜食,中途对话皆是由其他三人相对。
她在众人不知不觉中观察着西郦的三人。
阿图鲁相较之下热情许多,大多话题皆因他起,他虽看上去领导着哈扎拉和莲娜哈,可实际上他总会不自觉的留意哈扎拉的反应,而莲娜哈说话直率,大大方方,却也受哈扎拉的限制。
至于这个哈扎拉,他全程话不多,只偶尔应付两句,他倒如许宴知一般更注意面前菜食。
许宴知有一瞬正对上哈扎拉的眼神,她举起酒杯扬唇一笑,对方同样端酒回礼,不露丝毫破绽。
之后莲娜哈提议比赛射箭。
众人纷纷笑应,莲娜哈主动请缨,说想与瑞阳王比试。
靳玄邕还未开口,许宴知便说:“让我试试吧,我还不怎么会射箭,正好能让莲娜哈姑娘教一教。”
阿图鲁迅速看了一眼哈扎拉,哈扎拉轻微一点头,阿图鲁便说:“也好,莲娜哈自幼习箭,若是许大人真不会,倒还真能教一教。”
莲娜哈面色有一瞬失落,但又很快扬起笑脸,“来吧。”
许宴知拿起弓箭,指尖勾了勾弓弦,她并未着急拿箭,而是笑盈盈对莲娜哈说:“姑娘先请。”
“那我就不客气了。”莲娜哈说着利索的拿起箭,搭弓,瞄准,一箭正中。
莲娜哈眉头扬了扬,露出些小女儿家的得意神态,嘴角噙着笑,眸中光彩明亮,让人瞧了不觉是在挑衅炫耀,更像是在撒娇,还带着些女儿家特有的自得。
许宴知淡笑,拿起箭来慢条斯理的搭弓,紧接着气若神闲的对上靶心,手指一松,箭被射了出去。
许宴知的箭射在了莲娜哈的靶子上,离莲娜哈正中靶心的箭差了几寸。
她摇摇头,尽显无奈,“竟然射偏了,果然还是不及莲娜哈姑娘半分。”
莲娜哈则是爽快一笑,“已经很好了,我教你吧,下一箭定能射中自己的靶心。”
此时哈扎拉轻咳一声,阿图鲁便说:“不过是饭后消遣,说什么教不教的,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就此作罢,待明日好好商议入宫面圣事宜。”
阮正倾也说:“如此,就依使臣所言,三位在驿馆有何需要,尽管来找本官。”
哈扎拉微点了点头,说:“那就多谢阮大人了。”
众人分别后,阮正倾对许宴知说:“许大人,多亏了有你解围啊。”
赵鹏辉也跟着说:“是啊,那个丫头一来就要与瑞阳王比试,这是把我朝颜面放在何处?”
阮正倾朝许宴知笑了笑,问:“许大人,你的箭术……”
她耸耸肩,一摊手,一副无辜模样,“阮大人也瞧见了,射到别人靶子上去了。”
阮正倾立马明了,“是是是,许大人箭术不精的。”
他二人还想再说什么却瞧见门口停着瑞阳王的马车,他二人便连连跟许宴知告辞。
许宴知也没料到瑞阳王还在等她,她摇摇头上了他的马车。
“春和宴你去过了吧。”
“去过了。”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