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头一愣,连忙道:“大人,我不是伺候人的。”
许宴知笑得促狭,“可是大人我就想让你伺候。”
小丫头朝她跪下,“大人,我不卖身。”
许宴知一声冷笑,摔了手里的酒杯,沉下脸来,“大人我说没说过,莫言让我久等。”
她周身都散发的逼人的气场,一同进来的姑娘们纷纷跪下不敢动弹。
许宴知用指尖毫无规律的点着桌面,她似笑非笑的说:“春和宴若是这般无趣下次就莫要再送请帖了,浪费时间。”
屋内静的可怕,许宴知气势未收,依旧逼人。没一会儿就又进来一位姑娘,看打扮应是管事。
那姑娘说:“这位大人息怒,还请大人随我来。”
许宴知没动,只是打量她一眼。
她又说:“大人,春和宴的趣味才刚开始呢。”
许宴知这才一笑,缓缓起身,她揉揉肩颈,用脚踢了踢那小丫头的膝盖,她其实并未用力,只是用脚尖碰了碰,说:“若她有你这么聪明,我也不会动怒。”
那姑娘笑道:“大人消消气,且随我来吧。”
许宴知跟着她左拐右拐又进了一间屋子,陈设与方才的差别不大,只是滑门外的木台上不再是空空一片,那上面是个被精心打扮过的女人。
许宴知心中已然有了猜想,她漫不经心一问,“她,值多少?”
那管事姑娘只是笑了笑,“大人,得看你愿意为她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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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两。”
木台左侧的屋中穿来声音,右侧的人也紧跟着加价,“五百五十两。”
管事姑娘问她:“大人不出价吗?”
许宴知料想她在试探便懒散一笑,用筷子敲了敲盘子的边缘,“她还不及这盘菜有价值。”
她笑了笑,“大人莫急,最好的总是要最后出场。”
许宴知从怀里拿出一袋银子扔给她,“你最好莫要让我失望。”
她接过银袋子笑了笑,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许宴知强忍下心中怒气,她方才都不忍直视那木台上如商品一般的女子,那女子被打扮的精美,手脚皆有锁链,眸中的麻木与绝望实在叫人痛心,两侧加价的声音还在继续。
原来,这便是春和宴!
许宴知袖中的手紧紧成拳,她强行让自己恢复理智,目前她尚未彻底摸清春和宴情况,不能轻举妄动,一旦打草惊蛇就很难查明事实真相。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春和宴从未给她送过请帖。
那木台上的女人下去了,被送上来的是一古董瓷瓶,许宴知瞧了瞧,的确是难得的瓷瓶。
左右又开始起价,许宴知随意开了个价,被他们压了下去,屋里又进来一姑娘,许宴知便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斜躺着,让那姑娘给她倒酒。
许宴知一边喝着酒,一边说:“都戴着面具,你们知道都是谁吗?”
那姑娘娇笑一声,“就是要不知道才好呢。”
“咱们这儿,只认钱不认人。”
“如此以来,大人们才安全不是吗?”
许宴知笑出声,“好一个安全,”她抬手一指木台,“太无趣了,可还有别的?”
那姑娘含笑道:“大人,总要一步一步来,慢慢来才能体会其中乐趣。”
“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多来几次才能有资格见识到最有趣的?”
“大人,慢慢你就知道其中玄妙了。”
她又问:“大人,今夜是否要宿在这儿?”
许宴知摇摇头,调笑道:“没个称心的人儿陪着,我宿在这有何意义?”
她含笑行礼,“那就祝大人下次能遇见称心的人儿。”
之后许宴知依旧被蒙面送回城门口,她上了自己的马车,摘下面具,面色凝重。
春和宴的水太深,还需她多次赴宴探查。
她有些心惊,天子脚下,竟有如此之宴盛行,想必这幕后东家的背景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