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祀乐乐呵呵的挽上她的胳膊,同她撒娇,“那今夜一同睡。”
许晏知含笑刮刮她的鼻梁,“不行。”
姜祀立马垮下脸,“为何不行?”
许晏知刚要开口,面前突然多了不少人,正盯着她和姜祀看。姜祀连忙收回手,退了一步,留出距离。
许晏知倒是神色淡淡,反问众人:“你们找我有事?”
众人一同摇头,“没有,没有,大人你慢走。”
“没事没事,大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
“张戬。”
“属下在。”
“怎么回事?”
张戬抓抓脑袋,说:“大人,他们听说你屋里有个姑娘,就都想来看看,我也没拦住。”
许晏知一声哼笑,“怎么?手上的差事还不够多,非得来瞎凑热闹是吧?”
张戬立马摇头,“大人,属下会好好骂他们一顿的,大人你慢走啊。”
许晏知踹了他一脚,“没有下次。”
“知道了,大人。”
许晏知和姜祀回了府,阿桃瞧了瞧她二人,说:“没人请,你还真不打算回来是吧?”
许晏知“诶~”一声,上前抱住阿桃,“好阿桃,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爹呢?”
“老爷正用膳呢,你都多久没陪他用膳了?”
许晏知一本正经道:“得,我这就去陪咱老爷用膳去。”
阿桃笑骂,“别贫,用了膳提醒老爷喝药。”
许晏知往里走的脚步没停,手一挥,“知道啦。”
“爹——”
许晏知笑眯眯的走进堂去,坐下拿起筷子就去夹菜,许昌茗瞪她一眼,“难为你,还知道有我这么个爹。”
许晏知讨好似的说:“爹~我近日不是忙吗?”
“你一个五品的监察御史,能忙到哪去?”
许晏知筷子一顿,嬉皮笑脸的说:“爹,你就这么想我啊?那成,我明儿就去辞官,日日陪着你。”
许昌茗桌下的脚朝她一踢,“没个正形儿。”
父女俩嘻嘻哈哈斗着嘴,阿桃把药端进来,“老爷,该喝药了。”
许晏知问道:“喝了药身子可有好转?”
许昌茗回:“又不是神丹妙药,哪有这么快?”
“知道没那么快还不按时喝?”
许昌茗一噎,气势已然落了下风,嗓音低了不少,“你怎么知道我没按时喝?”
许晏知哼哼两声,“知女莫若父,反过来也是一样,老实说吧,偷偷倒了几回?”
“也没几回......”
“没几回是几回?”
“三四回?还是六七回?”
许晏知气的牙痒痒,板着脸对他说:“您老要是再不乖乖喝药,成,那以后我无论再忙都得回来亲自盯着你把药给喝了,一滴不剩的那种。”
许昌茗本就没理,被许晏知这么一说更是没了脾气,眼尾一压,竟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许晏知不守孝道把他怎么着了呢!
许晏知都愣了,没料到她爹还有这一招,她干脆把眼一闭,“我可没瞧见啊,您老快把那副惨兮兮的模样收回去,赖不赖啊。”
许昌茗毫不在乎,“那药......”
“没门!”许晏知坚决道:“那药你必须按时按量的喝,要让我刘世叔知道了,你喝的药更苦。”
“不是,爹,你知道外头都是怎么评价你的吗?人人都说你最是有文人风骨,你再瞧瞧现在?哪有个学识渊博、儒雅之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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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昌茗笑眯眯的捋捋胡须,“外人终究是外人,你是我闺女儿,这副模样也只有你和你娘知晓。”
许晏知不敢再多纠缠,“总之您老就别白费力气了,我会叫陆九和阿桃盯着你喝药,少一回都不成!”
说完她就目不斜视的跑出去,只留许昌茗一人在叹那药太苦。
翌日。
许晏知下了早朝就直奔都察院,她正想唤来付白询问府衙可有送来消息时就见何金元就立在都察院门口等候,他一见许晏知就笑着迎了上去,“许大人,协查之事上面批了,全府衙的人正候着任凭大人吩咐调遣。”
许晏知扫他一眼,“都察院只是协查,你们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反倒是都察院全力配合你们府衙。”
“那怎么行呢?能让都察院协查,这是我们京衙的荣幸,自然是大人说了算。”
许晏知似嘲似笑,挑眉睨他一眼,“昨儿你要是有这般圆滑也就不必叫我浪费口舌。”
何金元嘿嘿笑着,凑上去问她:“那大人,咱怎么查?”
“去停尸房。”
“是,大人。”
许晏知上了马车,却半晌没等到何金元上来,她一撩车帘,见他就候在马车旁,等她下出发的令。她手指一弯用指骨敲敲车窗,“上来,等你走到了,本官是不是还得站着等你?”
何金元摸摸脑门,讪笑道:“大人,你其实也可以坐着等。”
“滚上来。”许晏知冷瞧他一眼。
“得嘞。”
“说说吧,你查到些什么?”
“回大人,小人查到了第一具女尸的身份,是玉春楼的姑娘,玉春楼的鸨妈妈来认领过,看了身上的刺青,没错了。鸨妈妈说死者名叫柳绿,因性子软弱,又不大会勾引客人所以在玉春楼恩客不算多,平日里也没人会注意到她,一直都是独来独往,没个朋友姐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