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是君臣也是......恕臣斗胆,臣把殿下视作妹妹。”
“哼,那是你没眼光!”她还带着哭过后的抽噎。
许宴知一笑,“殿下说的是,是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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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压低了嗓音,哄一般道:“殿下,把药喝了吧,风寒不是小事,身体要紧。”
“太苦了。”靳玄嘉禾抹着眼泪,嗓音娇软,听上去委屈极了。
“殿下若是乖乖喝药,那这糖便是你的了,这是宫外的酥糖,宫里没有的。”她衣袍暗袋中拿出几块包好的酥糖说。
“这糖原是要给太子殿下的,看来太子殿下只能等下回了。”许宴知又补充一句。
“我喝,这糖你得给本宫,你既说拿本宫当妹妹,你有了好吃的好玩的又回回只给政儿,本宫什么也得不着!”
许宴知失笑,把糖递给一旁候着的贴身宫女西颜,那宫女接过糖,笑眯眯的对靳玄嘉禾说:“殿下,那奴婢这就去给你把药热一热。”
西颜出去了,寝殿内只余她二人,许宴知生怕自己男子身份会污了靳玄嘉禾的名声,便言说要走,话还没说完,靳玄政“噔噔噔”跑进来,喊了一声“姑姑安好”就直往许宴知怀里扎。
他整个人陷进许宴知的怀中,仰起小脸去望她,“宴知你许久都未来看孤了。”
许宴知捏捏他的小脸,“小殿下怎的来这儿了?”
“孤听宫女说你来了姑姑这儿,你不来瞧孤,孤就来寻你了。”
靳玄嘉禾不满的说:“你又要跟本宫抢,他今日是来瞧本宫的!”
许宴知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靳玄政把脸埋进许晏知怀里,闷声闷气的说:“姑姑这么大的人了,非要跟孤抢宴知,羞不羞。”
许宴知连忙打断,“小殿下,你父皇可还在外面?”
靳玄政摇摇脑袋,“孤来的时候没瞧见父皇,估摸着是已经走了。”
倒也是,许宴知在这儿一待就是许久,靳玄礼还有政事要处理,怕是等不了多久的。
“殿下,臣也该走了,臣是外男,久在宫中不合规矩。”
她又对怀中的小人儿说道:“小殿下,臣该出宫了。”
靳玄政从她怀里出来,扯扯她的衣袖,“孤送你出宫。”
靳玄嘉禾也道:“许大人你莫要只念着政儿,好吃的好玩儿的也给本宫带一些。”
许宴知一笑,“是是是,臣记住了,殿下记得把药喝了。”
“本宫知道啦。”
靳玄政一路都拉着许宴知的衣袖,小嘴没个停歇,一直同她念叨,“宴知,姑姑喜欢你,你会不会给姑姑当驸马?”
许宴知摇头道:“不会的,公主会遇到良人。”
靳玄政说:“那宴知你是孤的良人吗?”
许宴知回他:“臣会是小殿下的良友,或许有机会也会是良师。”
两人行至宫道,许宴知同他辞别,“小殿下,臣告辞了。”
靳玄政扬起笑脸朝她挥挥小手,“晏知,路上小心。”
许宴知到宫门时见到了李公公,她便问道:“李公公怎的在这儿?可是有何事?”
李公公笑着说:“圣上有事处理就未等许大人出来,先行折回御书房了,圣上吩咐咱家要与许大人说一声,还有就是,丘络旗已经人头落地,圣上还往许大人府上送去了不少珍贵药材。“
“圣上原话:‘朕知道你的心思,黎仲舒的喜礼朕会备上一份送去。’许大人,话已带到,咱家就不耽误许大人出宫了。”
“许大人,出宫慢行。”
许宴知笑回一句,“多谢李公公,也替我谢过圣上。”
她上了马车去往都察院。
“大人,你来了。”
许宴知望着桌案上堆积的案卷,“这是有几日的?”
付白回道:“大人,就只是今日的。”
她扶额一叹,“怎的今日这么多?”
张戬端着茶进来,“新增暗探已经考核结束了,每个暗探的资料都呈上来了,吴大人说这些大人你都得过目,还有废除的暗探资料也等大人你过目后销毁,还有就是今日监察暗探递上来的消息。”
付白默默补充一句,“还有过往监察记录等大人你看过后决定是否留存。”
许宴知只觉腰腿已经发软,她认命一般坐到桌案前,颇有苦大仇深的意味,“差人去我府上送个口信,我今夜怕是回不去了。”
张戬也默默说:“大人,恐怕这几日都得宿在都察院了,之前堆积的大人你还没看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