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混在众大臣中说:“胡说!你们都察院本就有监管百官之责,最是严厉,怎会混入他人爪牙?”
“就是,就是,许大人莫不是在夸大其器,危言耸听?”
“这都察院一直奉行旧历,此时革新有何意义?”
......
吴东泽当即便道:“诸位大人又不曾在都察院内述职,其院内形式又怎会得知?我等既提出制度革新那必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岂会张口就来?”
陆凊也道:“圣上,正是因为都察院自建立便一直奉行旧制才叫人钻了空子,其暗探中就混入了不少奸细,所以臣与吴大人和许大人有所商议,统一认为该革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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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幽幽扬声一句,“前些日都察院就清了不少暗探奸细,各位大人有空便去认领一二,没准就有自家的人呢。”
“许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
“许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
“许大人,莫要空口污蔑于我等。”
李忠明高声回了一句,“是不是污蔑一查便知,想必都察院清除奸细时也曾调查在册吧,若是有人不信,让许大人拿出来一瞧便知。”
黎仲舒站出身来,“禀圣上,臣以为都察院制度革新一事可行,圣上临朝不算久,正是需要都察院替圣上分忧之时,若都察院内因旧制导致其内部混乱,又如何能担此大任?”
“臣附议。”严正紧跟着站出身来。
靳玄礼指尖点了点膝盖,颇有意趣一般轻笑出声,“柯相如今停职在府,你们说说,若是柯相此时也在,他会有何看法?”
“杨禄,你说说。”
杨禄谨慎的迈出一步,“禀圣上,都察院之事臣并不了解,怕是说不出什么来。”
“王克,你呢?”
王克已然汗浸脊背,小心翼翼的说:“禀圣上,臣认为杨大人说的是,臣隶属于太常寺,这都察院之事怕是不好说。”
许宴知暗笑,柯相不在朝堂,靳玄礼又偏偏点了柯相的这两颗明棋,既有旁观的调侃也含君主的敲打。
靳玄礼语气发凉:“听听,人家都知道这是都察院的事儿,旁的人不好插手。”
此话一出,态度已然表明,此事便是说定了。
陆凊和吴东泽同时松了口气,相视轻一点头。
下朝后许宴知并未与李忠明等人同行,而是跟着李公公去了御书房。
“你说的人朕查到了,太后宫中守卫统领,丘络旗,嘴角有黑痣,虎口有烫伤。朕还查了他的出宫记录,与你出事时间临近。”
许宴知将当初送那箱死鸟之人的口供和家贼的口供递给李公公,李公公又端给靳玄礼。
她说:“这是在宫外查到的,口供皆指认此人特征与丘络旗相符。”
靳玄礼一挑眼,“朕还以为你会让朕把此人交给你。”
许宴知摇头,“我到底只是外臣,这样的宫内之事我不该插手。”
靳玄礼提起笔,“朕会处理,定不会委屈了你。”
许宴知扬脸一笑,没个正形的伸了个懒腰,“委不委屈的不重要,只要您老心里念着我就好,我哪还敢多要求?”
靳玄礼手中的笔就这么朝她扔来,许晏知一个转身躲过,他笑骂:“你敢做的事儿还少了?少在朕面前卖乖,滚出去。”
许宴知乐得肆意,拍拍衣袖弯腰行了一礼,“臣告退,这就告退。”
“把笔给朕捡起来再滚。”
许宴知晃了晃脑袋,“臣得告退了。”
“混账东西。”
“圣上说的是。”
......
许宴知出了宫没回府,去了金玉店。
她左挑右选,订好了上好的木料、玉料和金料。她又将自己设计好的图纸送去了雕工店,待用料送到便开工雕刻。
许宴知又买了不少吃食糕点差人送去都察院,她不当值,总有人在当值,犒劳一番也好。
待事情一一做完她才回了府。
阿桃:“老爷说让你少喝些酒。”
许宴知捏捏她的脸,笑嘻嘻的回道:“知道了,你叫爹早些休息,我听说刘世叔今儿来过了?可说什么了?”
“刘太医给老爷诊了脉,说并无大碍,开了药方,陆九去抓药了,晚些熬煮之后便给老爷送过去。”
许宴知点点头,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交代,“我爹也怕苦呢,你记得多备些甜食。”
阿桃理平她领口褶皱,“知道啦,你别忘了换下官袍。”
“还是阿桃贴心。”
“少贫。”
许宴知回房换下官袍,这才赶到谢辞院里。
“许宴知,你再晚些可就凉了。”沈玉林催促道。
谢辞一脸苦大仇深的盯着他们,“滚出去吃,别在这儿烦我。”
李忠明哈哈一笑,“就是在你跟前吃才有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