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谢大人的伤如何了?”
她回:“好多了,在我府上养着呢。”
陆凊说:“谢大人是一人在京的吧,他那处宅子可不小,我记得谢大人家在江南是有名商贾吧。”
她点头,“不错,他家世不凡,是个少爷官。”
吴东泽闻言一笑,调侃道:“你也是个少爷官呐,京中多少贵胄都得卖你们许府的面子。”
许宴知呵呵一笑,“那是,少爷官被人盯着呢,不然怎么谁都想要我的命呢。”
陆凊扫她一眼,“你这嘴,损起自己来也毫不含糊。”
许宴知言说告辞,吴东泽非要安排人送她回去,她推脱不了也只能作罢。
回府时她留人进府歇歇,那几人纷纷婉拒,许宴知只好让他们在府门口歇歇,喝一盏茶再走。
“阿桃,泡几壶茶送去给门口的几位兄弟,用好茶泡。”她进府后对阿桃说道。
阿桃点头应下,“少爷,咱府里可没有坏茶,亏不了人家的。”
许宴知含笑捏捏阿桃的脸,“辛苦我的好阿桃咯。”
阿桃道:“快进去吧,侯爷和郡主都来了,还有李大人和黎大人也在。”
“知道了,我这就去。”
许宴知人还没进谢辞的屋就听得他笑得猖狂。
她迈步进去,“再笑,再笑伤口就裂了。”
“宴知哥哥回来了,我们都来许久了。”沈玉寒朝她笑了笑。
许宴知笑回:“出府去逛了逛,耽误了时辰。”
沈玉林也说:“你还敢出去逛呢?”
黎仲舒接话:“怕什么,天塌下来她自己顶着。”
许宴知一拐黎仲舒胸口,“说什么呢?天塌下来许某还得仰仗在座的各位替我扛一扛呢。”
李忠明哈哈一笑,“是,谁让你够不着呢。”
许宴知”啧“一声,”嘿,我比你矮不了多少!“
沈玉寒笑出声,“宴知哥哥,那我就得靠你顶一顶了。”
许宴知:“诶,可不能让谢辞歇着,他得顶着啊,是不是啊,谢大爷?”
“呸,狗东西,我还伤着呢,你就忍心我去顶?”谢辞笑骂。
“我怎么不忍心啊,我又不会为你急的掉泪。”许宴知有意笑睨一眼沈玉寒。
沈玉寒当即红了脸,“那......那日是谢辞故意骗我的。”
谢辞瞪一眼许宴知,佯怒道:“你再说,你再说我打死你。”
许宴知不甚在意的晃了晃脑袋,“你动得了吗,谢大爷?”
“嘿,你等我好了的!”谢辞急吼吼的喊道。
李忠明清了清嗓,“我和黎仲舒去那条路上探查过了,的确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还有你交给我的那个活口,来的当晚就死了,被人灭了口。”
“怎么死的?”她问。
“饭菜里的毒。”黎仲舒回道。
许宴知不由拧眉,“这就难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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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忠明安慰她,“人是死了,身上东西还在,他用得剑我见过,是个江湖组织的统一佩剑,我还在查呢,你别急。”
许宴知朝他一笑,“有劳你们了。”
李忠明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许宴知连连认错,“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
沈玉林笑着转了话锋:“我看谢辞真成大爷了,伺候的够好的。”
许宴知用脚踢了踢谢辞的床榻,“那是,神仙的份例也不过如此了。”
谢辞笑的洋洋自得,“还是咱许大人照顾的好。”
许宴知留他们在府里用膳,却都未留下,许宴知这才知除沈玉寒之外他们身上都还有差事,只是挤了时间来瞧瞧谢辞和她的。
“等谢辞好了,咱几个再聚。”沈玉林说。
“行,我请客。”许晏知笑回。
黎仲舒留着最后走,他与许宴知并肩站着,道:“我们几个,说不上气,却有几分埋怨的。”
许宴知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只是当时若不等谢辞无事再告诉你们,我怕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们。”
“谢辞是我们的兄弟,你也是。我们怨的是你有福倒是一起享了,有难却是你自己扛,你真把我们当兄弟吗?”
许宴知怔了怔,他又说:“你得学会报忧,别总是事情过了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不是想听你经历过哪些事,而是想一起帮你度过那些事。”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着想,可是许宴知,我们不想哪天你真出了事儿我们什么都帮不上,最后只得个冰冷的结果。”
许宴知低低应一声,“我知道了。”
黎仲舒长舒一口气,揽上她的肩,轻拍了拍,“你还有我们呢,许宴知。”
许宴知朝他一笑,推开他的手,“快回吧你,府里的事儿够你忙的了。”
黎仲舒上了马车,探出头来挥挥手,“许宴知诶,你又不是一个人。”
许宴知笑望他离开。
他说的对,她又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