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圣上,既然他并未真正得到官职,那便可免了死罪,但毕竟买卖存在,按律该罚便罚,臣绝无二话。”
靳玄礼摆了摆手,“就照你说的做吧,把人押入大牢,看在你主动交代的份上可酌情减免。”
李公公道:“来人,押下去。”
解决了魏晋临就该提一提柯雍了。
靳玄礼道:“柯相,你有何要解释的?”
“臣……实不相瞒,圣上,臣那逆子已有几日未回府了,此刻被人泼上脏水也不得辩白。”
祁阳候反问道:“那柯相的意思是本候诬陷他了?”
柯简之神色不变,“祁阳候何必自揽罪责。”
祁阳候又道:“本候已经查过魏晋临交易当晚玉春楼的人了,都可作证。”
柯简之一声冷哼,“玉春楼的女子个个都是只认钱不认人,她们的话又岂能当真?”
靳玄礼及时开口,“不必吵了,此事交由都察院来查,严正,你们大理寺也要配合都察院查明此事。”
许宴知和严正同时说:“臣遵旨。”
柯简之望着许宴知,真切道:“还望许大人是非分明,早日还我儿清白。”
许宴知凝神回望,只淡淡回一句:“下官自当尽心竭力。”
他又对严正道:“还望大人能帮忙找一找我那逆子。”
严正微微点了点头,“下官知道了。”
……
下朝后谢辞忍不住舒了口气,“柯雍之事定能磨一磨柯相。”
许宴知悄声问:“严大人知道柯雍下落吗?”
谢辞摇摇头,“不知道,柯雍的消息我在内部封锁了,知道的人不多。”
黎仲舒接话:“届时你们大理寺派出些人去做做样子,不然太刻意了。”
“这是自然。”
许宴知出了宫便跟着谢辞他们去了大理寺。
她去见了被关押的柯雍,又审问一番,生怕自己漏了什么细节。
“你说该查的我们俩都已经知道了,拖个几日上报合适?”
“两三日吧,别太短也别太长。”许宴知回道。
她又道:“昨日在宫中我听到一些消息,说是太后要帮公主选驸马。”
李忠明哈哈一乐,指了指许宴知,“别跟我说你要成驸马了啊。”
许宴知静静盯他,良久不言。
李忠明笑意渐渐凝固,不可置信的问:“不……不会就是你吧?”
谢辞也不由愣住了,“你是驸马?”
许宴知撑着头,无奈一笑,“我昨儿出宫的时候被公主拦在路上,她让我给她当驸马。”
“那你怎么回的?”谢辞问。
李忠明摇摇头,“完了,完了,公主都亲自拦人了,那结果就是八九不离十了。”
许宴知回道:“我自然是要推掉这门婚事的,我劝她三思,再者说,圣上也不会同意的。”
二人同时松了口气,谢辞说,“那就好,我怕你成了驸马,就要夹在太后与圣上之间了。”
李忠明也道:“就是,若你成了驸马,早晚要受太后牵制的。”
许宴知抿了口茶,“罢了,此事尚未有定论,且放宽心吧。”
“大人,有个叫阿桃的姑娘来了。”
许宴知连忙道:“让她进来吧。”
谢辞懒洋洋的靠着,“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李忠明捶了捶肩,又摸了摸肚子,“该吃饭了。”
阿桃进来后安静的从食盒中拿出饭菜,摆放好后又退了出去。
谢辞瞧了瞧菜色,“你一个人也吃不完,我帮你吃点。”
许宴知失笑,“行了,明显就是多送了好些菜来,给三个人吃的。”
李忠明接过筷子就吃上了,“就是,我一看就知道是三个人的份量。”
谢辞踢他一脚,“吃吧,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谢辞不知从哪抱来一坛酒,三人吃吃喝喝倒也畅意。
饭后谢辞问她,“过几日有空吗?”
许宴知回一句:“没空。”
谢辞随手扔了个东西过来砸她,“你都不问问要干什么。”
许宴知握着他扔过来的小摆件,“无论你谢大人有什么安排,我都没空。”
李忠明笑道:“郡主他们说好了要去爬山游玩,你看看你何时有空?”
许宴知想了想,道:“这几日咱得装模作样查柯雍,之后还得去一趟城外的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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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辞奇了,“你不是不信这些吗?怎的还要去庙里?”
许宴知耸耸肩,“我是不信,我爹信,他之前在那求了什么东西,一直让我去取,我又时常记不住,只能一拖再拖,我爹急了,说我再不取回来就不让我进家门。”
“那你是打算解决了柯雍的事儿就去?”
“嗯。”
“那爬山游玩之事我之后再同他们商量商量日子。”李忠明说。
谢辞翘着二郎腿,“别忘了过几日就是黎仲舒的婚宴了。”
许宴知:“啊,我又忘了给他买喜礼了。”
李忠明问她:“你还没准备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