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大人想让本官怎么说了算?”宋承启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人听清。
宋承启脚步有些缓慢,待坐下后又道:“牛文柯,既然当不好监理那就别当了。”他的话语气淡淡,却很有威慑力。
牛文柯没料到宋承启会到都察院来,面色倏地发白,撩了袍子就朝宋承启跪下,急道:“大人,不过是几个手脚不干净的暗探,下官处理了便是,怎么能牵扯到下官的监理一职呢?”
许晏知笑眯眯道:“牛大人此言差矣,怎么能处理了呢?不是牛大人说他们不过养家糊口罢了,还让吴大人不要太过计较,那牛大人现下怎么又要计较了?”
陆凊点点头,说:“牛大人,被盗官员都不在意,你急什么?”
宋承启将桌上茶盏砸到牛文柯脚边,冷喝道:“牛文柯!这是你一个监理该说的话吗?是,本官是身子不佳,但也不代表本官能让你为所欲为!连暗探偷窃之事都敢纵容,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从今日起,你不再是监理!”
牛文柯猛然抬头望向在一旁的三人,他不明白为何这等小事轻易就让宋承启夺了他的位置。他不死心的朝宋承启道:“宋大人,监理一职监管暗探,暗探对都察院何其重要,如今官员任命也非易事,没了监理这暗探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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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承启不耐烦的打断他:“暗探一事暂由左右副都御史监管,不劳你费心了!”说完他就猛烈咳嗽起来,许晏知递上一杯热茶,吩咐小吏扶宋承启回去休息。
吴东泽见状也赶紧吩咐人将牛文柯带了出去。
走时宋承启紧紧握着许晏知的手,强压下咳意,喘着气缓缓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都察院的以后就交给你们三位了,若是有何需要,大可来找我直言。”
许晏知回握他的手,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朝他点了点头,郑重道:“宋大人,下官与另外二位大人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三人目送宋承启的离开,吴东泽道:“为何只将暗探盗窃的事提出来?”
许晏知回道:“暗探盗窃本不是小事,将纵容暗探盗窃一事提出来宋大人心中便会有定夺,我想宋大人也由此联想到牛文柯会收受贿赂安插奸细加入暗探,只提盗窃是怕牛文柯会走漏风声,打草惊蛇,对接下来的暗探清理不利。”
陆凊:“我原都准备好要同他争吵一番的。”
许晏知闻言笑起来,“牛文柯何尝不是早有争辩准备?既然明知结果如何,那我们又何必同他浪费口舌?”
吴东泽静默良久突然开口,“我原不知这般阴阳怪气能这么气人。”
陆凊:“我也不知像这般说话会有这样的效果。”
许晏知拍了拍陆凊的肩,“陆大人,还是多想想怎么清查暗探吧。”
吴东泽从许晏知身后搭上她的肩,“你就不管了?”
许晏知有些莫名的望他一眼,“暗探由你们二位大人监管,下官能管什么?”
陆凊也搭上她另一边肩膀,“此言差矣,监理一职也不止监管暗探,还有别的事呢,别的事还要你多帮忙。”
许晏知无言,总有一种被拉上贼船的感觉。
她无奈,说:“说不管肯定是假的,此事由我起头我定是要管的,二位大人放心吧,我不会临阵脱逃的。”
此话一出他二人这才放过许晏知。
许晏知回到自己院中,付白凑过来,“大人,牛监理出什么事儿了?”
许晏知随意道:“以后就没有牛监理了。”
张戬笑出声,一脸兴奋道:“大人,牛文柯现在真的不是监理了啊?”
许晏知睨他一眼:“你这么高兴做什么?”
“嘿嘿,大人,嘿嘿,属下就是高兴,嘿嘿,谁让牛文柯为人不正,还总是克扣底下兄弟们的月俸。”
付白点点头,也说道:“牛文柯这人心术不正,据说这些年收了不少钱,他手底下的新来的暗探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许晏知“嗯”一声,“除掉他,也算是个好事儿。”
“大人,宫里来人了。”外头响起了通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