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吃过了,你莫非还想逼着朕吃不成。”
“或者,让母后来逼着朕吃?”
皇后只觉浑身热气消散,一寸一寸冷下去,靳玄礼的话宛如利剑一般扎在心口,扎得她生疼,眼中氤氲渐浓却始终强忍不落。
“圣上,臣妾只是——”
“朕说过了,你是皇后,不是厨子,什么是你该做的难道还要朕来教你?”
“政儿不喜同你亲近,你就莫要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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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以为朕不知婉嫔是怎么死的吗?”
靳玄礼一字一句的说着,眼眸冷下来,无视皇后的难堪。
他又说:“政儿虽是太子,他若不愿叫你母后朕也不会强求,政儿朕会亲自教养,你不必费心思在他身上。”
“若是无事,就退下吧。”
“御书房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朕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臣妾告退。”皇后音调发颤,指尖紧紧戳着手心,面色苍白的说。
皇后走时有意无意将视线落在许宴知身上。
许宴知有所察觉但依旧懒懒散散的靠着,把玩着扳指。
待皇后走后许宴知开口道:“皇后是想将小殿下过继到她那儿吗?”
“她盯政儿盯得紧,就连政儿与哪个妃嫔交好都一清二楚。”
许宴知冷笑一声,“是想效仿太后吗?杀母夺子?”
靳玄礼也沉着脸,“朕不会把政儿交给任何人,朕会亲自教养。”
许宴知想到什么,又说:“等冬日一过,开春就要选秀女了,你有何打算?”
靳玄礼揉揉眉心,有些无奈:“朕无心此事,若是能拖便拖,就是怕有些老臣非要借此说事。”
许宴知点点头,“这本是祖制,若要拖,那群老臣定是要闹的。”
见靳玄礼神色无奈似有倦意,她便说:“我就不叨扰你了,你回头让李公公把那副水墨画送到我府上,我去寻陆大人他们。”
靳玄礼扯扯嘴角,“那幅画朕都没挂多久你就惦记上了?”
“今儿初二,官员不用当值你去哪寻?倒不如等吴东泽回京后再说。”
“也是,那我出宫溜达溜达,画圣上别忘了啊。”许宴知道。
“忘不了。”
等许宴知走后,靳玄礼渐渐敛了笑意,“李福德,告诉乔赋笙,药朕已经给她了。”
“是,奴才这就去。”
……
许宴知坐在马车里,街上不算热闹,商贩三三两两。
“少爷,前头好像有人闹事儿堵了路。”
许宴知懒懒道:“那等等便是。”
车夫伸长了脖子去瞧,说:“少爷,好像是强抢民女啊。”
“大过年的强抢民女?你信么?”
车夫摇摇头,“不信。”
“那再等等。”
车夫应了声,又瞧许久。
“诶,少爷,好像是真的啊。”
许宴知回道:“这街上本就没多少人,他要强抢民女的话,这么长时间还没把人抢走?”
车夫点点头,“少爷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挺假的。”
又过了半晌,车夫见那群人朝这边涌过来,连忙喊道:“少爷,人挤过来了,怎么办?”
“别管就是。”许宴知冷哼一声,有些嘲讽的挑着眉。
年节不宜生事,小孩子都会消停几日。这街上本就人烟稀少,在她的马车前还闹出强抢民女的事儿,这不就是摆明了等她出现呢?
“这位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
许宴知在马车里一声不吭。
那丫鬟装扮的姑娘扑通一声跪在马车前哭喊着:“大人,求求你了,救救我家小姐吧。”
“既是小姐身份,还有人敢强抢么?”许宴知淡淡道。
车夫将车帘撩开。
许宴知歪着身子,懒懒散散的靠着,指腹划过扳指,慵懒抬眸去看,漫不经心道:“这位姑娘,回府寻人也好过等我出现吧。”
那丫鬟垂着头,不敢再说。
人群中的女子一袭水蓝渐白襦裙,内披净白厚衫外披是水蓝刺绣大袖外衫,未穿戴披风,颈肩的玉石挂坠实在显眼。
那女子眼含水汽,眉眼低垂着,嗓音柔柔软软,包含委屈道:“这位大人,府宅离此太远,若非来不及也不会打扰大人行路。”
人群中领头的男人冲着许宴知极不耐烦道:“劝你休要坏老子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