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寒闻言撅撅嘴:“别拿大姑娘跟他们比,大姑娘可比他们有性格多了。”
众人皆是一笑。
许晏知问薛城:“薛大人你来的时候可有人跟着?”
他摇头,又点头,说:“有是有,但被我甩掉了,我是看他们没跟上来才进来的。”
谢辞:“柯相的人?”
“或许吧,他的可能性最大。”
许晏知:“只是以后跟薛大人见面都要躲着些了。”
薛城并不在意,爽朗一笑:“这又不成问题,演戏嘛,我最擅长了,哈哈哈......”
谢辞接腔:“说的也是,薛大人演的比许晏知好。”
许晏知夹菜的手没停,“再差也比你谢辞好点儿。”
“太后寿宴,我们要送礼吗?”
“想送便送,左右一个心意,太后娘娘又不缺金银珠宝。”
“许晏知你送不送?”
许晏知思忖片刻,“不送。”
沈玉寒有些担忧,说:“晏知哥哥与圣上亲近,太后毕竟是圣上的母后,会不会——”
薛城接话:“不会,想送就送,不用拘束这些。”
许晏知也说,“到时候送礼的人多的是,我们送不送没人在意。”
“也是,有些官员挖空了心思给太后娘娘送寿礼,我们送不送也没人在意。”谢辞说。
一行人在一起难免话多,话多总要用酒来配,几人说说笑笑,酒水也喝了不少,许晏知还是老毛病,不让人送,自己要走回府。
入夜,街上的商贩都所剩无几,她本想去买酥酪,可惜打烊了,晃悠着去买糖葫芦和酥糖。东西被她抱在怀里,她一路走走停停,思绪发散。直到面颊触及冰凉,她才惊觉下了雪。
“不认得路了么?”
这声音轻轻的还带着笑意,有些耳熟。
她半晌才反应过来头顶被人用伞遮住,扭头去看,是乔赋笙。
他举着伞偏向许晏知,湛黑的眼,清亮亮的静静望着她,嘴角微微勾起,他又重复一遍:“不认得路了么?许大人?”
许晏知盯着他,思维缓慢,不知要说些什么。
乔赋笙耐性极好,也不着急开口,就这么陪她静默相站。许晏知微微昂着头望着他,眸子湿亮湿亮的,呼出的气卷着酒味,面颊在酒的作用下泛着红,她舔了舔唇,终于开口道:“口渴,你知道哪里有卖酥酪的吗?”
乔赋笙有些哭笑不得,“我送你回去吧。”
“嗯,允了。“
他轻轻地笑,“许大人吃醉了,下次少喝些。”
“你怎么在这?”许晏知终于想起要问他什么。
“今日我休沐,不在宫里。”乔赋笙没说出口的是,他听闻她今夜要喝酒,便在这街上碰碰运气,兴许能捡到一个许大人。
“下雪了,福生。”
福生,是乔赋笙养在身边的狗的名字,许晏知取的。
“嗯,福生才不会像你一样乱跑。”
许晏知突然抓住他的衣袖,“你为什么要回京?”
“我——”乔赋笙话没说完。
“啧,好冷”,她又松开他,“阿桃会骂我的,”她摸了摸怀里的东西又笑起来:“才不会,我给她买了吃的,她才不好意思吃着我的东西还骂我。”
乔赋笙没再说话,陪她走到许府。
阿桃过来迎她,有些警惕的瞪着乔赋笙,他退后一步,说:“她醉了,我半路遇到,就送她回来了。”
姜祀和宁肆紧跟阿桃身后,手握着剑柄,满眼警惕,好似乔赋笙若有什么不好的举动他们会随时拔剑相向。
乔赋笙解释一句,“我与你们家大人,是旧识。”
阿桃闻言收敛了敌意,客套的笑一笑,“有劳这位大人送我家少爷回来,我们就先带少爷进去了,这位大人回去的路上小心些。”
许晏知突然插一句:“安排个马车送他回去。”
乔赋笙笑一笑,婉拒了。
他就这么站着,等阿桃他们关了府门才走。
阿桃正要开口数落许晏知,许晏知就往她怀里塞了个东西,拿起来一看才知道是糖葫芦和酥糖。
阿桃将酥糖递给守在一旁的姜祀和宁肆,自己吃着糖葫芦,她一边吃一边数落许晏知。
许晏知:“......”
吃人的嘴软怎么在阿桃身上毫无作用。
许晏知气哼哼的,“下次我不给你买了。”
“你敢。”
“我才是少爷,你怎么——”
“那我告诉老爷了。”
“知道了,下次早点回来。”许晏知立马知错。
姜祀和宁肆默默吃着酥糖,围观她俩吵嘴。
姜祀:“这个好好吃。”
宁肆:“是吧,我也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