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礼说完,小殿下直接搂着许晏知的脖颈,在她怀里埋头痛哭,颇有撕心裂肺的意味,他边哭边喊:“明明是父皇说的,冬日最适合堆雪人,父皇一次也没有陪儿臣堆过!红豆酥也是父皇爱吃的,儿臣只有午膳后才能见见父皇,你还不让!风筝也是,出宫也是,父皇说要跟儿臣一起的,父皇又不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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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玄政紧紧抱着许晏知哭,整个御书房都是他的哭声。
许晏知望一眼靳玄礼,眼神在说,看吧,你自己的错还非赖在孩子身上。
李公公也说:“圣上,殿下毕竟还只是个孩子,说什么贪玩,不过是想和圣上多待会儿罢了。”
靳玄礼神色不自然的开口:“别哭了,朕答应你就是。”
靳玄政不理会他,还在抽噎。
靳玄礼干脆走下来,从许晏知怀里接过靳玄政。
靳玄政立马松开许晏知的脖颈,转身又搂住靳玄礼的脖颈,渐渐不哭了,但还是委屈。
小殿下哭得眼睛和鼻子都红通通的,小脸也是是红扑扑的满是泪水,小手胡乱抹两把,发现擦不干净,干脆把脸凑到靳玄礼的胸前,用靳玄礼的衣襟擦脸。
靳玄礼:“......\"
他伸出手抚摸着小殿下的脑袋,柔下声道:“朕以后多抽出时间来陪你,你若是想朕了,就来找朕,朕尽量陪你。”
小殿下瓮声瓮气的“嗯”一声,手紧紧搂着他不肯松。
许晏知:“去堆雪人吧,就现在。”
靳玄礼下意识就要回绝,怀里的小人儿直勾勾盯着他,他顿了顿,终是答应了。
许晏知嫌冷,和李公公在一旁看着。
李公公眼眶有些湿润,“圣上都不曾得到过自己父皇的疼爱,又怎么会知道该如何做一个父亲呢?”
“先帝宁愿将恩宠给一个外臣的孩子都不愿分半点给圣上。”许晏知回道:“圣上不知道该如何当一个父亲,可好在他有学习和弥补的机会,圣上却始终没能等到先帝的弥补。”
李公公叹着气说:“圣上是挂念殿下的,他时常会问咱家殿下在做什么,读了哪些书,吃过什么东西,因为不知所措,所以圣上不知该如何与殿下相处。”
许晏知望着不远处正玩闹的父子,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满是欣慰,“慢慢来吧,圣上会成为一个好父亲的。”
她又说:“我这就出宫了,李公公不必打扰他们。”
李公公叫住她,“许大人,许太傅在学宫等着跟你一同出宫呢。”
许晏知:“知道了,多谢李公公了。”
“许大人客气。”
许晏知走到学宫门口就看见许昌茗站在门口,她唤一声:“爹。”
“来了,走吧,回家了。”
许晏知与他并肩,“你怎么在这等我啊?”
“李公公差人过来让太子去御书房,那小公公跟我说你也在御书房,我干脆就等你一起了。”
“以后别等了,天气这么凉,受寒了怎么办?”
许昌茗扫她两眼,说:“你先把你眼里的高兴收起来再说这话,嘴都不知道咧到哪去了,还说让我不等你呢。”
“爹——”
“你个大男人别撒娇。”
“这又没人。”
“你爹我不是人?”
......
翌日。
许晏知下朝后又被留宫。
许晏知好不容易处理完正事儿巴不得飞出宫去,谢辞他们在酒楼定了雅间正等她呢。
“许大人。”
迎面是乔赋笙走来。
“乔统领,巡宫呢。”
他点点头,从银甲里掏出什么东西递给她。
许晏知几乎是下意识就接过他递来的东西,手心温热的触感才让她反应过来,是一块玉佩。
许晏知让阿桃送回去的那块。
温热的是沾染了乔赋笙的体温。
她莫名觉得烫手,故作不解的问:“乔统领这是?”
“这是送给你姐姐的,我岂能收回?许大人帮我保管吧,待有机会将它放到你姐姐的墓中去吧。”
“乔统领还是自己保管吧。”
“许大人,我整日舞刀弄剑怕弄坏了,有劳你帮我保管。”
“......行吧。”许晏知有私心,她想自己留着,也算是个念想。
“许大人这是有急事?”乔赋笙见她眉眼有急色。
“额,对,谢辞他们等我饮酒呢。”
乔赋笙就这么盯着她,最后说了一句:“许大人,少喝些,伤身体。”
许晏知笑的有些不自然,“多谢乔统领的好意,我先走了,有机会请乔统领吃饭。”
“好。”
他又补充一句:“我等许大人请我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