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哼哼,“你本来就是。”
许晏知又指了指沈玉林和李忠明,说:“那他俩是你的狐朋了?”
李忠明和沈玉林对视一眼,一人拉一边将许晏知带着往前走,故意将谢辞落在后头,“谁乐意当他的狐朋狗友,走走走,让他找他的同类去吧,哈哈哈......”
“诶,你们就欺负我是吧。”谢辞也不甘落后,跟上前去。
几人进殿后站定,许晏知脸上还残存着笑意,还没等收敛就听见“啪”的一声叫众人都一愣。
高台上的年轻帝王将折子重重摔在地上,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只听靳玄礼开口道:“工部是干什么吃的?吃着朕的皇粮是让你们长那肚子上的几圈肥肉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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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工部的人以外都松了口气,天子发怒纵然是大家一起遭殃,可这都点名了事儿出在工部,那就不必做这被殃及的池鱼了。
个个都揣着手就跟看戏似的望着工部尚书杨禄和新任工部侍郎欧阳济跪着被天子责骂。
许晏知不知思绪飘到哪里去了,她下意识瞟了瞟杨禄和欧阳济的肚子,暗自比较这俩人的肚子谁更大,自言自语,“杨大人的肚子上确实是有几圈肥肉的。”
谢辞朝她翻了个白眼,“你听听重点行不行。”
许晏知回头看他,“除了问责,哪有重点?”
“太后寿宴在即,你们工部还闹出民怨,怎么?是想把自己的脑袋当成寿礼送给太后吗?”
“圣上恕罪,为太后娘娘建造的万寿楼已经竣工了,只是有几个刁民时常过来闹事,臣定会好好处理此时,绝不会影响到太后寿辰。”
杨禄这番话将民怨简化为刁民闹事。
靳玄礼又说:“欧阳济,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回圣上,下官到任时就发现万寿楼附近的百姓过多,万寿楼建造得高几乎挡住了周围百姓的光线,所以时常会有百姓抱怨闹事。”欧阳济说。
黎仲舒开口道:“禀圣上,依照户部的记录来看,当初建造万寿楼时就曾拨款到工部用来遣散周围百姓,按理来说万寿楼周围是不会有住户的。”
“禀圣上,臣也走访过周围百姓,一致都说不曾听说过有遣散款,只知道要占用他们的地方建造楼宇。”欧阳济接话。
“哦?杨禄,跟朕好好解释解释你这工部尚书是怎么当的。”靳玄礼语气不轻不淡但极有威慑力,拨弄着扳指似笑非笑的睨着。
“回圣上,遣散款是由前任工部侍郎张韩胜主管,臣也不知张韩胜是如何做的。”
杨禄三言两语就将罪过推到张韩胜身上,一个已死之人无论你往他身上泼什么脏水都无证可追。
王克站出身来:“禀圣上,当初张韩胜由大理寺监管,许大人监察,难道就没发现张韩胜这些罪名吗?”
严正受不了大理寺被无辜牵连,直言道:“王大人这话什么意思?当初张韩胜是因私铸铜钱才获罪,今日之事明显是拿了遣散款还不干事儿,这就是贪污的罪名,大理寺虽有查案职责,但也不能未卜先知。”
言下之意,你王克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大理寺没有,别把脏水泼到大理寺身上。
许晏知笑问王克:“敢问王大人又怎么能确定这笔遣散款是张韩胜贪污的呢?”
“杨大人方才都说遣散款由张韩胜负责,如今遣散款没了,百姓也没遣走,这不就是张韩胜贪污么。”王克回道。
李忠明也看不惯王克胡乱攀扯,说:“王大人,人都死了,这不是就任由你怎么说了么。”
谢辞帮腔:“看来王大人还有推理判案的本事呢。”
王克冷哼一声,“谢少卿不必如此嘲讽本官,本官不过是就事论事。”
杨禄咬死了遣散款一事他不知情,罪责在一个死人身上又不能验证,这倒让杨禄摘的干干净净。
“杨大人,这张韩胜身为侍郎欺上瞒下,那你这官当的憋屈啊。”许晏知蹙着眉,一副为杨禄打抱不平的模样。
靳玄礼自然知道她这话的意思,说:“杨禄,你身为工部尚书对自己的手下人都监管不利,罚俸半年,写一封自鉴书交给朕。”
“臣,遵命。”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
下朝后他们一行人又聚在一起走。
“这个王克还真是会拖人下水。”李忠明忿忿不平的说。
沈玉林说:“他就是在帮杨禄脱罪呢。”
谢辞“啧”一声,“这人才是没牵绳呢,张嘴就攀咬。”
黎仲舒问许晏知,“薛大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她摇摇头,“暂时也没主意,等我先见见杨帆吧。”
“你约了他见面?”
“嗯,见见面看看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真能当个光禄寺卿呢。”
“若真能当上光禄寺卿,恐怕杨禄是最头疼的,你也别排除了他帮亲不帮理的可能性。”
“自然,我会慎重考虑的。”
谢辞见他俩神色凝重,问道:“你俩说什么呢?”
许宴知回道:“说杨帆呢。”
沈玉林:“你要见他?”
“嗯。”
李忠明:“也不知道可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