沣阳王,靳玄煜。
许宴知了解靳玄礼,此事算是他的心结,若非信任之人是绝对不会提起这件事的。
杨禄的话让许宴知心中有疑,坦白讲许宴知与薛城并不相熟,她不信他,但她信靳玄礼。
薛城突然正色,道:“这事儿你别外传啊,我也是看在你与圣上有十年交情的份上才敢同你说的。”
“自然自然。”许宴知笑着点头。
许宴知面上不显心中却波澜起伏,杨禄说为何说薛城是瑞阳王的人?杨禄又是谁的人?
许宴知又问,“薛大人,近日可有什么人找过你?”
听许宴知谈起这事薛城点点头,说:“你还真别说,我才跟圣上提过这事儿呢,王克找过我,说与我有事相商,”他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我没答应,我说我忙着呢,没空搭理他。”
许宴知也笑,“薛大人说话真是有种直戳心窝的坦率。”
“软的不行,他还想威胁我,我能是被威胁的人吗?我直接骂他,说他要是再来烦我,我就打断他的腿。”薛城笑得爽朗。
许宴知忍不住笑,说,“说起这个,薛大人知不知道杨禄杨大人平日跟谁走得近些?”
薛城一哼,“杨禄是柯相的党羽,别说是跟柯相走的近了,我看他那样巴不得直接住进柯相府里去。”
“他平日只要一见了柯相眼里的巴结藏都藏不住,知道的他是柯相的党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柯相的小妾呢。”
“他还把自家妹妹送给柯相当妾,且不说柯相的年纪大了多少,我看杨禄这上赶着的架势怕是恨不得自己嫁过去当妾,还有那个王克,见了柯相就跟见了什么似的,那唯柯相马首是瞻的劲儿我看着都嫌磕碜。”
往日未过多接触,没想到薛城说话竟这般风趣直接。
许宴知笑的不行,站起身来作别,“薛大人,日后再聊,我就先走了。”
“这就走了?我送送你!”
“不必送了,薛大人,我这儿还得麻烦你配合我演一出戏呢。”
“等我走了之后,你得当着别人的面骂我一顿,说我不知天高地厚,诸如此类的话,越多人听见越好,还得愤怒的骂。”
“啊?为啥?”薛城一脸迷惑。
“薛大人若是信我就照做吧,日后我会给你解释的。”
许宴知刚走出刑部大门,就听到薛城洪亮的骂声,忍下笑意,蹙着眉头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上了马车。
进了马车她才静下来细细思忖,杨禄是柯相的人,那杨禄说薛城是瑞阳王的人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真的以为薛城是瑞阳王的人?
杨帆,杨禄为何这般明目张胆推举自家侄儿?
许宴知揉揉眉心,一阵冷笑,她目前唯一能肯定的是柯相怕是要把靳玄礼这一党也拉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