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方才张韩胜来找过我,问我圣上对赵亓的态度。”
“他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估摸是柯相不打算保他,来我这儿打探消息,好自寻活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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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玄礼冷笑,“证据确凿他还能寻什么活路?”
“圣上倒不如先处置了赵亓,激一激张韩胜,兔子急了还咬人,柯相把他当弃子,没准儿我们能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靳玄礼轻笑,“明日早朝下旨,朕让你和张韩胜监斩。你让赵亓在刑场指认张韩胜,朕再将他入狱,届时你再去逼他一逼。”
许宴知也跟着笑,“监斩的时候指认?”
给了人希望又悉数收回,张韩胜亲自监斩赵亓,让他以为赵亓一死自己就安全了,却在刑场被指认,一瞬间侥幸落空,重重摔进深渊。
许宴知出了宫正巧碰见李忠明和一位姑娘。
李忠明羞赧的跟许宴知介绍,“这位是季如槿季姑娘,我跟你提过的。”
“季姑娘,这位是许晏知,我的同僚。”
“民女见过大人。”说话的姑娘温婉长相,身着香叶襦裙,衣料普通但绣样还算精巧,外披着墨色披风,一看就知是李忠明的。
“不必多礼”,许宴知含笑看他二人,“你们这是?”
“季姑娘要去万佛寺祈福,天寒地冻的我怕她摔着碰着所以陪她一同去。”李忠明大大方方说出来,一旁的季姑娘默默红了脸没出声。
李忠明又说:“你去吗?那祈福很灵的。你从广陵回京时受伤就是沈玉寒去万佛寺祈的福,大冷天的在那待了一晚上。”
许宴知下意识摇头,“我不信鬼神......”一愣,“你说郡主给我祈福?”
李忠明点头,“是啊,还瞒着我们,回来了才告诉我们。”
“她怎么从未跟我提起?”
李忠明揶揄她,“你自己想吧,我们先走了。”
季如槿走过时似闲谈一般,“冬日的万佛寺可不好受,潮冷刺骨。”
许宴知神色复杂,沈玉寒这情她不敢领啊,她思来想去只能去药铺抓了几副驱寒除湿的药吩咐伙计送到侯府。
许宴知去大理寺寻谢辞,谢辞今日没审人,正躲懒,见了许宴知立马来了精神,“怎么说,哪喝?”
许宴知斜一眼,“老实待着吧,哪也不去。”
谢辞泄了气,“那你找我作甚?”
“不做甚,闲的。”
谢辞白她一眼,窝在躺椅上,“你要是真闲,那就娶妻生个孩子来玩。”
她惊恐摇头,“说什么鬼话呢你,我娶哪门子妻。”
谢辞闻言倒是冷了一声,说不清什么意味,“郡主这般对你,你就不打算娶她吗?”
许宴知认真道:“莫要乱开玩笑,我只把郡主当做妹妹。”
谢辞声音更低了,“可是都看得出来她心悦于你。”许晏知叹口气,“我承不了她的情,只能把她当妹妹。”她又轻笑一声,“人家是郡主,我哪有资格给她当哥哥。”
谢辞没言语了,闷了许久才开口,“说吧,你来到底是为什么?”
“没什么,只是闲得无聊,来同你吵吵嘴。”
谢辞幽幽一句,“碰见李忠明和季如槿了吧,怎么?也想成家了?”
“你怎么满脑子都是成家那点事儿?你怎么知道我遇见他们了?”
“李忠明为了季如槿才告假不久你就来了,欲言又止的,我猜你遇见他俩了。”
许宴知端着茶盏暖手,“就是想问问他俩什么情况。”谢辞笑起来,“你是真挺闲的,李忠明去抄家的时候遇见的,当时围观的太多现场太混乱,季如槿不巧被挤到人群中,李忠明给救出来的,后来才发现她家住的离李忠明家挺近,一来二去就熟了。”
许宴知安静听着,“季如槿知道李忠明心悦她吗?”
“李忠明这人一向直来直往,从不藏着掖着,只要是不瞎都看得出来,”他从躺椅上坐起身来,“其实吧,我觉得季如槿也是心悦李忠明的,可就是不知道他俩为何进展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