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翻了个身,懒怠的撑起头,“姜祀。”
从厢房外翻进一女子,单膝跪地,“在。”
“行了,别跟宁肆学,动不动就跪。”
姜祀咧嘴一笑,“知道啦。”她坐到许宴知床边,“大人让宁肆保护留在京中的老爷就算了,那为何也不让阿桃跟着?”
“她又不会武,你信不信,若有人对我不利她定会挡在我前面。”
“信啊,若是我,我也会挡在大人前面。”
许宴知淡笑,一敲姜祀脑袋,“让你来也不是给我挡刀的,你和宁肆都一样,虽说是我的暗卫,但若我真出了事,你们俩能救便救,不能救就逃,别傻乎乎的拼命。”
姜祀摇头,“我们俩的命是大人救的,大人死,我们绝不独活。”
许宴知哼哼唧唧,“那你还是盼我点好吧,最好祝我长命百岁。”
“大人定会长命百岁的。”
姜祀守着许宴知入睡,看她睡梦中因颠簸而蹙眉便轻轻用指腹化开她的眉宇,恨不得替她受苦。
许宴知昏昏沉沉,总算熬过这段水路。她下船时脚踩着平稳的地面这才恢复了些生气。
岸边早有人等候,见他们下船便迎过来。许宴知抬眸一扫付白,又稍后退一步,微低着头。
那人见付白站在最前,挂着笑脸去握付白的手,“这位就是许大人吧?果然是仪表堂堂,一表人才。下官是广陵长史仇鑫磊,”他又一指身旁的人,“这位是广陵司马李文启。”
付白爽朗笑笑,“不知谁是广陵刺史赵启安,赵大人?”
他二人面有僵色,李文启讪笑,“大人有所不知,刺史大人本是要亲自来迎的,可是突然染了风寒,卧病在床,这才不能亲自前来,望大人海涵。”
付白笑道,“既如此那就让赵大人好生养病吧,不知我们宿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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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鑫磊眸中精光一闪,“大人随我们走吧,先好生休息,入夜我们为大人安排了接风宴。”
仇鑫磊将许宴知等人带到一处宅院,尽显广陵特色的回廊和水池,景致极佳,风光秀丽,不是一般宅院。付白有一瞬慌乱又见许宴知神色平平才将心神平稳下来,一副欣赏宅院的模样惊叹道:“二位大人有心了,这宅子瞧着舒适得紧。”
李文启满面春光,“大人放心住下吧,夜里下官会派人来接,还望赏脸接风宴。”
付白点点头,“本官知道了,二位大人若是有事就先去忙吧,容本官稍作休整,定会赴宴。”
“那下官就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直到他们的马车驶远付白才泄了气,“大人,接风宴你去吗?”
许宴知并未回答,进了回廊观赏,付白和张戬跟在她身后。
张戬问道:“大人,付白真能演好吗?”
许宴知轻笑,“那你得问他,问我作甚?”
付白也愁眉苦脸,“大人,实不相瞒,属下这心里也虚啊。”
“我平时什么样,你照着演就是。”
“那接风宴?”
“去,我还饿着呢,不吃白不吃,我吃饭,酒你俩喝。”
“知道了大人。”
许宴知三人简单休整过后就被接去了酒楼。付白最前,张戬和许宴知跟在身后。
“许大人快坐,这两位也快坐。”李文启热情招呼他们,待他们坐下后,仇鑫磊笑着问,“许大人,下官还没来得及问,这二位是?”
付白随意挥挥手,“我都察院的人,都会些拳脚,本官便带来了。不过是小吏,这个黑一点的叫张戬,面目清俊那个叫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