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应矩一僵,但又看在许昌茗和柯相的面上没有发作,忍下了。
许宴知不理会他,将话题引到靳玄邕身上,她大大方方给靳玄邕敬上一杯,“瑞阳王光临寒舍,下官荣幸之至。”
“你就不怕本王上次刺杀未果,这次来砸场子的?”
靳玄邕的直白让许宴知吓了一跳,旁的人听着纷纷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听出了他话中的讽意,许宴知只是笑笑,“王爷能来说明王爷坦荡,下官也觉得定是有人在背后诬陷王爷。”
许宴知料想靳玄邕已然知道是柯相陷害他,正好把靳玄礼收回一半兵力的事也归功于柯相,也让许宴知当一回渔翁。
许宴知还暗中观察柯相的神色,毫无波澜,好似幕后主使不是他一般。
“宴知,”许昌茗瞪她一眼,又冲着宾客,“各位大人吃好喝好,许某身子骨不行就不陪各位喝个尽兴了。”
许宴知跟着许昌茗一路到书房,许昌茗敲敲她的脑袋,“你又何必非要与那群老臣费口舌,到时候在朝堂上他们把你放在油锅里煎你都动弹不得。”
“爹你放心吧,只要我没脸没皮,他们也拿我没办法。”
许宴知见他面有倦色,“爹今日可是饮酒了?”
“饮了几杯,不多。”
“饮的不多不行,爹你还是别去前厅了,他们在你就不得不喝酒。”
“知道了,那前厅你就多照应照应,别跟他们费口舌,累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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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宴知笑一声,“知道了爹。”
许宴知扶着许昌茗回了房,又让阿桃给他端了碗参汤,看着他喝完这才又回了前厅。
许宴知不想再与老臣周旋,干脆端了酒去寻谢辞他们,见李忠明喝的已然是醉了可谢辞还清醒的很,她拍了拍谢辞的肩,“怎么回事?他怎么就醉了?”
谢辞冷扫李忠明一眼,“还能是为什么?为情所困呗。”
许宴知笑出声来,搭在李忠明肩上,“怎么,听说你为情所困啊?”
谢辞笑睨,“你损不损啊你。”
“季姑娘她最近老躲着我,她是不是烦我了?”
许宴知抿着酒,“你问她心不心悦你了?”
李忠明摇头,“没有,我还没来得及问她就开始躲着我了。”
“你是对她做了什么让她躲着你了?”谢辞笑嘻嘻问他。
李忠明还是摇头,“我只是帮了她几次,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
许宴知端着酒杯晃,“依我之见,你倒不如直接找她问清楚。”
李忠明突然站起来,一只手手搭在他肩上的许宴知没站稳差点摔一跤,许宴知直接给了他一脚,反正他醉了也记不住。
李忠明要走,“你说得对,我要去找季姑娘问清楚,她这样躲着我比杀了我还难受。”
“德行。”许宴知和谢辞同时笑他。
谢辞拦他,“要去也等酒醒了再去,你这样别吓到人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