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知怪笑,“圣上还记得太子殿下呢?”
李公公也笑,“许大人有所不知,圣上记挂着呢,只是一直忍着不问。”
“殿下安好,府外都有暗卫,府内有我。”
靳玄礼点点头,“景王和瑞阳王快回京了,近日朕打算去秋狩。”
“景王携王妃出游已有两月,确实该回来了。瑞阳王快回京了,那太后娘娘也一同回来么?”
“瑞阳王陪同母后礼佛,自是同去同回。”
许宴知挑眉,“那今年的秋狩怕是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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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玄礼嘴角一勾,微眯双眸,摩挲着扳指,意味不明的神色,“那朕可得好好准备一番了。”
许宴知慵懒的拍拍衣袍,“那我告退了。”
走到门口时又听到他的声音,“好好照顾政儿。”
许宴知懒懒道,“放心吧,饿不到他。”
靳玄礼笑骂,“真够放肆的。”
出宫后许宴知没去监察院也没回许府,她正琢磨着送及笄礼。她原本看中一金镶玉发簪,玉料温润通透,是上品,雕工精细且考究,与玉料融合的恰到好处,送女子及笄正好。许宴知及笄那年她爹便寄来一支发簪,只是她从未戴过,可惜了。
许宴知扶额,差点忘了,她如今男子身份送安阳郡主发簪怕会引起误会,可她又犯了难,不送簪子她还有何可送?纠结万分,她终是买了一套衣裙。
许宴知到侯府之时宾客也到了不少。她将礼递给小厮,自己凑到人群中去。李忠明和谢辞早早就到了,他二人与小侯爷和安阳郡主熟稔,只是昨夜碍于太子殿下在场也不得不守规矩。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呢?”李忠明见她姗姗来迟,开口调侃。
“安阳郡主相邀,谁敢不来,我这官还要不要了?”
谢辞嗤笑,“得了吧,就你这样,当不当官你又不在乎。”
许宴知抬腿就是一脚,被谢辞躲过。“我什么样?我当官就这样!”
小侯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许大人来了,下人也没通传我,招待不周了。”许宴知拱手,“小侯爷有礼。”
他按下许宴知的手,爽朗一笑,“不必如此拘礼,我们侯府不比其他皇亲国戚,规矩不多,现下就我们几人,直接叫我沈玉林便好,家妹也是,你直接叫她沈玉寒也使得。”
“既如此,玉林也不必再叫我许大人,唤一声宴知即可。”
谢辞插科打诨,“玉寒妹妹如今及笄,你们侯府就没打算给她寻一门好亲事?”
许宴知乐呵呵道,“怎么?平常怎么不见你关心别人家妹妹寻不寻亲事,这会儿来关心了?”
难得看他红了脸争辩,许宴知难免要调侃一番。
“几位哥哥在聊什么呢?这么热闹,竟也不带上我。”沈玉寒的嗓音让人听了很舒服,还带了女儿家撒娇的音调。
众人回头看她,唯许宴知一怔。
沈玉寒身着初桃襦裙,裙头以葡萄褐为绣线做点缀,裙尾是以绣线相称的渐变,内搭玉透色广袖外配鸦雏广袖轻纱外衫,领口与袖间是初桃绣色。她颈间璎珞精巧与耳坠相称,额间是淡紫佃花,笑意盈盈,好不动人!
许宴知甚至知道她外衫背后还有精致刺绣,因为这身衣裙是她送给沈玉寒的及笄礼。
“许大人的眼光甚好,这衣裙我一路走来有不少官家小姐追着问呢。”
“原这衣裙是宴知所送,玉寒眼光甚高,一般衣裙她可看不上。”
不对劲,很不对劲。
许宴知总感觉沈玉林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未来妹夫。沈玉寒闻言,柔柔一笑,“宴知哥哥别听他胡说,我哪有眼光甚高。”
许宴知怕,如今改口叫宴知哥哥,日后就要叫她夫君了。
许宴知这一声“玉寒妹妹”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谢辞一拐她,“你还真会送礼啊,宴知哥哥!”
总有点阴阳怪气的意味。
李忠明不觉气氛微妙,只是憨笑,拍拍许宴知肩膀,“许宴知,季姑娘生辰快到了,到时你帮我挑挑,我也想送她这么好看的衣裙。”
许宴知面上不显尴尬,依旧清浅一笑,“及笄礼快开始了吧,我们也别在这站着了。”
沈玉林点点头,领着众人往正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