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陆人很好,你若能接受倒也能考虑考虑他,真的。”
“但你若不能接受,还是早些同他说清楚吧,早些说也省得拖太久他更难过。”
许宴知望着他面上蹙眉口中却是撮合一阵无言,“你会后悔的。”
吴东泽一愣,“什么意思?”
“没什么,”许宴知故意开口撵人:“你回吧,小陆的事我会考虑,你不用操心。”
“啊,好,好,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考虑吧。”
许宴知瞧着吴东泽背影摇首轻叹,还是不开窍。
……
都察院,暗房。
三五个男人被捆绑在柱子上,嘴上被粗布条勒住,身上无伤。
付白端着烛台引路,紧接着出现一抹暮山紫。
付白解了其中一个男人的布条,那人当即叫嚣,“你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把我们抓到这儿来?”
付白冷笑一声,“聚众闹事,煽动百姓,散布谣言,如何不能抓你?”
男人不以为意,“你们是官府的啊,行了,做做样子就把我们放了吧,反正你们也关不了我们多久。”
椅子上的人轻轻笑了,“你们走不了。”
男人一愣,“为什么?按照律法我等顶多被定个滋事的罪,关个几天就能放出来了。”
“因为这里不是官府,是都察院。”
许宴知淡淡道:“都察院,我说了算。”
“你们都走不了。”
男人双眼一瞪,“都察院?你是许宴知?”
“啪”一声,付白给了他一耳光,厉声道:“大人的名讳也是你配说的吗?”
付白力道不小,男人面上当即红肿。
许宴知曲指一敲桌面,示意桌上的几本册子“这几册是你们这些人来做过的恶事,算你们命好能有靠山替你们摆平。”
“能摆平不代表都察院查不到,有这些我杀你名正言顺。”
“不可能!”男人一慌,“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证据!这些册子也证明不了什么,你就算知道我做过哪些事又如何?你没有证据,你也不可能有证据!”
许宴知面色平和,好似同人闲谈,“你还是没明白。”
“我杀你,有这些就够了。”
“不可能!你不能这样!你不能杀我!你没有证据你不能杀我!没人能证明那些事就是我做的。”
许宴知一掀眼皮,“带出去吧。”
付白点头:“是,大人。”
男人被重新堵住嘴,官吏们将他们都带到刑台被压着跪在地上,每人身后都站一个手握砍刀的壮汉。
许宴知立在檐下静静望着,那人拼死挣扎,含糊不清道:“你哈为很混!”
付白不耐烦的扯了他的布条,“你还想说什么?”
“你还没审问!”男人喘着气急忙道:“你不能杀我,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指使我去朝乾堂闹事的吗?”
“不想。”
许宴知平淡开口:“我不需要知道,我只要结果。”
“杀。”
“你不能——”
一道极淡的声音落下,男人没说完的话卡在喉咙,双目瞪大,刀刃从后刺穿他的胸膛,鲜血从刀尖往下滴,随后刀被抽出,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下去,死了。
手起刀落,三五人皆死在刀下。
尸体横在台上,鲜血肆流。
许宴知目光沉静,是黑沉深渊。
片刻后视线错开,她转身离开,“处理干净。”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