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朔盯着秦苏的小脸,一时间竟然怀疑当初向陛下进谏招安白虎寨是对是错了。
没过多久秦苏擦干眼泪,又扬起笑容,“让殿下见笑了。”
她又变得很坚强,好像刚刚的软弱都是梦,前提是忽略她红红的眼睛。
虞朔从袖中取出帕子,仔细擦拭她脸上的泪痕,“在本王面前不必故作坚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秦苏又躺了回去,她道:“有片刻的软弱就够了,多了无用。”
虞朔没再反驳她,知道她是个什么性子。
秦苏心中是有委屈的,只是平日里并未表现出来。
等连桃去拿药回来,虞朔把人送回去,之后把重阳叫过来。
“去调查薛怀安。”
重阳愣了一下,旋即满脸惊喜,“好的殿下。”
翌日,重阳敲响虞朔房门,在得到虞朔同意走乐颠颠的进来。
“殿下,有消息。”
虞朔仅仅穿着白色里衣从床上下来,他鲜少穿素净的白色,这颜色太干净,这盖不住血的颜色。他也就是在府中才会穿。
他取过放在旁边的中衣,一边穿一边听重阳汇报。
“成国公府这些年没落的厉害,但成国公好女色,在这上面花了不少银子。成国公的夫人也不是个会掌家的,以至于府中几乎捉襟见肘。但薛怀安不一样,他一心想往上爬,这些年私底下结交了不少人,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的确比不少官家子弟有出息。”
他见自家殿下不悦的看了他一眼,急忙补充,“自然不能和殿下相比。成国公还有个庶子,这个庶子很受宠,几乎处处和薛怀安作对,不过没薛怀安聪明,经常被算计。”
素白修长的大手贴在衣领缘边,黑色的衣服,素白的手形成强烈的色差对比。
“薛怀安一心想娶秦姑娘,或许就是想要忠义侯的钱财,以及势力。想借此往上爬。”
所以才会私底下和其他女人不清不楚,表面上又非秦苏不娶。
重阳又说了薛怀安的一些往事,听起来除了满腹算计之外并无其他可以诟病的。
“或许成国公需要换一个继承人。”虞朔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