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她?!”

在边境得知秦苏消息的虞朔急切的赶回来,回京直奔成国公府。现在的薛怀安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随意欺辱的人,他掌控着朝堂上近乎一半的势力。

薛怀安摇头,“宸王殿下,我怎么会杀害发妻?她是病死的。”

他依旧是那个风度翩翩的,温润如玉的贵公子,而虞朔常年在边境,他看起来甚至有些不修边幅。

“你要是把她照顾好,她怎么可能会死?!”虞朔凶狠的抓起薛怀安衣领,如同鹰隼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薛怀安抓住虞朔的腕骨,想要把人扯开,但这人力气实在太大,他没有这样的武力。

“宸王殿下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我前妻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他眼中的不屑刺得虞朔心脏发疼,他一拳打在薛怀安脸上,质问:“她的坟在那里?”

“这和宸王殿下没有关系。”薛怀安撞在旁边的博古架上,要不是博古架结实,恐怕他都要摔在地上去。

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野蛮!

分明他已经掌握了朝堂大半实力,他依旧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我的妻子跟你没有关系!”

“锵”虞朔拔出腰间佩剑,直接横在薛怀安脖子上,“本王再问你最后一次,秦苏的坟在哪里!?”

他眼中的杀意彻底震慑住薛怀安,薛怀安和文人打交道惯了,像虞朔这么野蛮的实在少数。他一点不怀疑虞朔会杀了自己,杀意太重了。

“在西山。”

他本来是想把人随便丢在乱葬岗,可是秦苏死的那天西山寺主持竟然出现了,把人带走说是会葬在西山,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个贱种。

“你给本王等着!”

虞朔冲出成国公府,汹涌的杀意让他无法平息。甚至回京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明阳帝。

他找到西山寺主持,在主持的领路下找到了坟墓,一大一小两个坟。

虞朔摸着石碑,宽阔修长的手颤抖不已,他的唇也在抖动,巨大的悲伤几乎将他淹没。

如果当初他早点出现,早点承认春江宴的人是他,会不会一切就变得不一样?

主持递过来一壶酒,随即回去了。

“酥酥。”虞朔抱着石碑,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滚落,他压抑的喊着,手死死的扣着石碑。

“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说好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酥酥,我知道错了。是我错了。”

“我不该害怕的,我应该强行把你娶回家的。”

“酥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回答我,能不能回答我?”

他双腿跪坐在地上,身上还穿着甲胄,但无比的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