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蓉立即抬眸,立即追问:“陛下什么意思?不是薛世子帮臣妾报的仇?”

“这、这怎么可能?”

“他明明说……”

明阳帝嘲讽的说:“怎么?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提出彻查此事的是宸王,虽然替你报仇是顺带的事情,但的确不是薛怀安出的手。”

“这……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瘫软的坐在地上,眼眸几乎无神。

很快陶蓉就又看向明阳帝,声音居然带着质问,“他骗我?”

“不然呢?不得不说你是一颗很好的棋子。”得了他的真心,得了他的荣宠,她只需要吹吹耳边风,只要不是特别敏感的事情明阳帝都会纵容。

可不是一颗好棋子吗?

“朕有骗你的必要?”

陶蓉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溢出,“臣妾、臣妾有罪。”

“臣妾都说。薛世子让臣妾把您的动向都告诉他,包括后宫会发生的事情,还有尽可能盯着宸王妃。”

她把薛怀安要她做的事情都告诉明阳帝,但明阳帝很聪明知道薛怀安的目的远不止如此。

“你都说了?”

如果陶蓉把他动向全部告知薛怀安,那……他真的不可能再相信陶蓉,即便真的喜爱她,也再也不可能。

陶蓉急忙摇头,她爬过去揪着明阳帝的衣摆,忙说:“臣妾没有。”

她想了想松开明阳帝衣摆,急忙去抽屉里把书信都拿来,悉数交给明阳帝。

“臣妾和薛世子来往书信都在这里,陛下您看。”

被眼泪洗刷过的眼睛尤为明亮,她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瞧着就有些楚楚可怜。

“臣妾虽然是他的棋子,但是臣妾并未完全把您的行踪都告知他。”

明阳帝没说什么,只是把书信都拆开看。书信上并无印章,但明阳帝认识薛怀安字迹,毕竟批改过他几十份奏章。

他每一张书信都让明阳帝怒不可遏,但看到陶蓉的回信又被安抚了些。

陶蓉的回复大多数都是“一切如常”“陛下并无异常”“宫中并无特殊消息”,其中也夹杂着一些已经发生的事情,但看上去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