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闻言亦是一脸不可置信。伪造度支的木楔和文符?延资库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对,延资库主官和副使,一个是神策军出身的节度使,一个是内侍省派来的。是。有张让做靠山,难怪延资库猖狂到敢伪造度支木楔和文符。
有机敏的已经反应过来。张让这是想借着延资库,继续把手伸到两税里。
察觉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边令珍冷哼一声,“别都这样看着我。别忘了你们能在长安城里安稳拿着俸禄,都是因为有我们大魏的军士们背家戍边。可眼下你们却只顾自己享乐,完全不顾我们大魏军士的安危。”
见边令诚扣了顶帽子下来,苏敬晖冷哼一声,“边相公,帽子可不是你这样乱扣的。有积欠户部和盐铁司自然会还,可你现在是伪造度支木楔和文符,等同藐视朝廷的法度。”
“说我伪造度支木楔和文符?我倒觉得是裴皎然事先就在木楔上做了手脚,再把罪名悉数推到我们延资库头上。”边令诚望向一脸淡定的裴皎然,斥道:“还望裴相公给个解释。为何会在延资库和太府寺交接两税时,出现在户部的公廨。”
“我身为盐铁转运使,出现在那有什么奇怪的么?”裴皎然瞥他一眼,继续道:“自七里港挖通,再加上漕运改革,今年收益颇好。某已经写好奏疏,呈于御前。”
宇文节接过话茬,笑眯眯地开口,“边相。眼下大家伙讨论的是,延资库伪造度支木楔文符一事。至于户部的积欠,若是账册上所记属实,我想户部也不会赖账。”
话音甫落,边令珍面上怒意更重。恶狠狠地瞪了眼裴皎然,敛衣坐下。
南衙这群老狐狸,这个时候居然能够抱团成一块。思绪至此,边令珍更觉不痛快。看向裴皎然的眼神,亦是不善。
迎上边令诚愤慨的目光,裴皎然很是无谓地一笑。说实话,她对他并没有多少恐惧。毕竟对方现在已经是瓮中之鳖,不过还不自知罢了。
敛了思绪,裴皎然移目看向贾公闾。
近日无大事,两税又顺利运抵长安。唯一能够拿出来讨论的,便是南诏和吐蕃一事。按照长安得到的消息,我们派去的使者。虽然得到了南诏王的极高礼遇,但是没有见过南诏王几面,所有事情都是宰相代为转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