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可。但我不想都拿出来用掉,战后的抚恤光靠朝廷那点钱,哪里能养得活将士一家老小。”李休璟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眼下若是南诏那边安分守己,朝廷的压力也能减轻许多。”裴皎然搁下银勺,“不过派去南诏来的宣慰使来了信,他在信上提到了南诏兵强马壮。这点也很值得我们警醒。总之有我在,张让的手伸不到左藏。”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都要闭坊了,谁会来。”裴皎然唇梢挑起一丝弧度,“莫不是你那位五叔母?”
李休璟搁下筷子,“我去瞧瞧。”
目送李休璟离开,裴皎然蹙眉。起身蹑手蹑脚地跟了过去。
一推开门,嚎哭声瞬间响起。一体型微胖的妇人欲跪下行礼,却被李休璟一把扶住。
“五叔母,你这是做什么?”李休璟皱着眉道。
闻问妇人抬头往李休璟身后望去,见其身后空无一人,嚎哭声更大,“二郎,求求你发发善心。去找裴相公,让她通融一下,饶了你五叔这回。叔母可以向你保证,他日后定然不敢再犯。”
听着李家五叔母的哭嚎声,裴皎然禁不住哂笑。
“五叔母,非我不近人情。五叔犯得是职制律,眼下还在审查。您要我如何去找裴相公说情?”李休璟语气无奈。
“可裴相公不是和你关系很好么?她不会袖手旁观的。实在不行,你领我去见她。叔母豁出这张老脸,亲自去求她。”李家五叔母一面掩面哭泣,一面道。
话音甫落,李休璟只听见影壁后传来一声鸟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