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皎然一笑, “也没什么。不过是宫中参与过樗蒲者的名录,涉及各处的内侍宫女,还有各司衙署的僚佐。”
周围突然寂静下来。
未等太子开口,裴皎然将一方纸笺递给了太子。
“殿下请过目。此物是把柄,也是利刃。全看您打算怎么用。”裴皎然语调柔柔。
纸笺被叠的四四方方。
然而太子只是扫了眼,并未接过。
“裴卿心中有数便可,无需给孤。”太子抬首望向前方,“不过李润好歹也姓李。你……”
听出太子话中揶揄意味,裴皎然挑眉冷哂一声,“他姓李,我又不姓李。再说了公事和感情,臣一向分的很清楚。”
知晓自己这位心腹股肱,远比她外表呈现出的还要理智冷情。太子笑了笑,也不再多说什么。君臣一路无言,一直走到东宫门前。
“裴卿啊,孤知晓你俸禄颇厚。可偶尔也得给人家身上留点钱傍身。”太子负手而立,意味深长地道:“长孙冀归最近也穷得很。”
听出太子话中意有所指,裴皎然掀眼。看了他一会,忽而冁然莞尔。
“殿下的功课打算何时送到中书外省?臣还等着向陛下复命。”裴皎然拱手道。
太子神色微僵,轻哼一声遂拂袖而去。
目送太子离开,裴皎然扬眸勾唇。
踏着暮色回到崇义坊的宅子,院落里比往日还要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