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地看了眼裴皎然,韦皋拱手,“请裴相公放心。”
迎上韦皋的视线,裴皎然冁然莞尔。
裴皎然抚着周蔓草的手,步上车舆。帘幔垂落连带着天光也没于其中。
“走吧。”裴皎然道。
声音甫落,马车徐徐而行。
在百姓们的议论声中,马车往城外驶去。
车内。裴皎然抽了纯钧剑横在膝上 。并指抚着剑脊,剑上映出一双冷冽眉目。
“怕么?”裴皎然笑盈盈地看向身旁两人。
周蔓草伸手覆在裴皎然手上,笑道:“有什么怕的?能和裴相公并肩,是我之荣幸。”
“女郎放心。你教我的,我都记得。”碧扉温声道。
闻言裴皎然一笑,掀起左侧的帘幔往外看去。
天际灰蒙蒙的,秋阳已然被乌云所遮。
裴皎然唇梢挑起。
她不知道这局棋里,还有谁在背后观望着结局到来。不过无论是谁,都不重要。她以身入局,步步为营,为的又岂是单单一个为中枢争利可言?她需要一个合理且大的功绩,来为自己的政治诉求铺路。至于长安那边,待她回去再反戈亦不迟。
她所求将在此衍生出更多的胜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