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恰好没过她肩头,乌发黏在颈上。
“嘉嘉,我们俩一块洗如何?”李休璟盘膝坐在岸边,兴致勃勃地道。
“我喊你来是替我看着的。在岸边好生待着。”说罢裴皎然捧了水往岸上浇去。
避之不及地李休璟被她浇湿了半身,忙起身往后退,“好。”
夜里寒凉。裴皎然洗了一会,自觉湖水冰冷难耐,便上岸披衣。
换了干净衣物,裴皎然盘膝坐下。目光睇向一脸郁郁的李休璟,莞尔,“我洗好了。你也去洗一个吧。”
目光在裴皎然身上打了个转,李休璟点点头。这几日都在船上。虽然有水,但是沐浴到底不方便。
入了水,见裴皎然还坐在岸上。李休璟唤道:“嘉嘉,我脚好像抽筋了。你能不能来帮帮我。”
闻言裴皎然冷哂,却不言语。眸中是看穿他伎俩的讥诮。
见她这模样,李休璟悻悻地别过头。飞快地洗完上岸。
“长夜漫漫……你我要不要做点什么?”李休璟道。
听着熟悉的话,裴皎然一哂,“我可没幕天席地的癖好。再说这地方虽然看上去没人会来,但指不定有人藏在暗处。二郎要是真有所求的话,自己不是也有法子么?夜凉,我回营去了。”
话音甫落,李休璟轻叹。他倒真不是别有想法,只是想和裴皎然多待独处一会。
二人前后回了营。刚入帐,便收到了濠州来的急报。
“裴相公。濠州派人来传信,说濠州武库失窃,还不知是何情况。为了安全,请您暂缓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