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已经派人去禅智寺。想来主持会给裴相公您一个交代。”沈云舟沉声道。
“是么?”裴皎然一哂,语气微冷,“玄净到底有罪。保不齐禅智寺就有他的余党,还是封寺吧。沈刺史,你怕入阿鼻,某却不怕。某会派人去禅智寺封寺,免得让逆贼逃了。”
见裴皎然态度坚决,又一副不打算让其插手此事过深的意思,沈云舟随即点头应诺。
待沈云舟离开后的一个时辰,冯元显率领神策军来沈园领了太子的教,直奔禅智寺。以禅智寺窝藏逆犯为由,将香客赶走,并且将玄净的认罪书大声宣读后,贴于寺前。
方才还热闹的寺院,瞬间变得安静无比。
送走香客返回的清梵,见渡能盘膝坐在池边青石上,缓步走了过去。
“师父,师兄他真的……”清梵欲言又止。
渡能反倒是微微一笑,“那是他的字,不会有错。你可知你师兄犯了何错?”
“弟子聆听师傅教诲!”清梵忙跪了下来。
渡能道:“你师兄错在以为人人都有慈悲心,而忽略了政客眼中的利益。你渡会师叔昔年也曾和她辩法,她所言于朝廷世人皆有慈悲心,独没有慈悲对佛门。她视佛门如巨蠹,恨不能毁之。”
“可我佛慈悲,布施济民,哪里没有做善事呢?那位裴相公是不是过于偏激。”清梵皱着眉,“我倒觉得,她对佛亦有慈悲。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施以这份慈悲。弟子倒是想和这位裴相公见见面,听听她的看法。”
闻言渡能不语。清梵的脾性他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