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休璟还站在廊下看她,思忖一会。裴皎然缓步走了过去,“行凶的人没抓到。不过武侯拾到了封信。要不要一块看看?”
毕竟从碧扉和武侯的描述来看,这凶手应该是冲着她来的,但是不熟悉她。误把庞希音当做了她。而根据她的推测,这凶手应该是桓锜派来的。倘若真是桓锜,那便意味着李休璟又得走了。
“庞希音那边?”
“我既然已经了解了来龙去脉,还是让她好好歇着。再说了里面有赵鸣鸾他们,也用不上我。”裴皎然吸了口气,“走吧,我们去我房里看信。”
跟着裴皎然进了她的寝居。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裴皎然逐一点亮了屋内的烛火。
在案前敛衣坐下,裴皎然拆了信。从信中取了张叠的整齐的玉版纸出来,小心展开。
“是徽墨。”裴皎然垂眼看着其上字迹,语气疏漠,“看样子这人为了杀我,还是费了不少功夫查我。可惜他们还是认错了人。啧,我有那么讨人厌么?”
手指一下一下叩着案几,裴皎然皱着眉。
“你确定这是桓锜的字么?”李休璟探首望向被裴皎然铺开在案上的字,目含疑惑。
闻言裴皎然弯了弯唇,“这不重要。派去浙西的那位御史还没回来,而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有朝臣遇刺,还在家附近拾到了用徽墨写得信。桓锜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是这件事足以让陛下震怒。你知道的,桓锜害怕朝廷去收回他的权力。”
江淮这边的节度使,因着其在度支国用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时辰任节帅这大多数都是文官出身,而桓锜则是宗室远亲。也因为这一点,在河朔造反后,桓锜产生了危机感。多次称病拒赴京。
而这一回他还是没来,甚至朝廷派去的使者也迟迟不归。怎么不令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