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积弊,得徐徐图之。再说了,张让现在对我恨之入骨,指不定现在就在长安磨刀呢。”裴皎然莞尔笑道。
“你这貉子还有怕的时候么?”李休璟一手食指在她额上一点,一手揽过她贴紧自己。
裴皎然牵唇。她和他其实处境一样,两个人都是在风口浪尖上的靶子。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来自南衙北司两方的风雨,甚至是各方阴诡的算计。这也是争权夺利下,最常见的斗争手段,无人可以豁免。尤其是自己这种,随时有可能面临极具目的性的攻击。
“我在高位,日复一日,战战兢兢。难道不是人之常情么?”裴皎然道。
“那不知嘉嘉可有良策破敌?”李休璟揽着她,慢条斯理地道:“我与嘉嘉休戚与共,也替我想想呗。”
闻言裴皎然挑唇,“那二郎打算给我什么酬劳?让我做事可是有代价的。”
李休璟听罢不置可否地一笑。他知道裴皎然是有余力应付张让等人的。而且二人如今同在一舟,即使她想要踢自己下去,少不得要付出代价来。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紧密,所谓的酬劳自然也得好好考虑。
贴近裴皎然,李休璟手指解开了她衣上扣子。脸深深地埋在她颈窝上,一寸一寸地浅吻细啄。
她不自觉地扬起脖颈,显露了出更大的领地来。
紫袍委顿,玉色生光。
“我身心皆予你,如何?”李休璟贴在她耳畔喃喃道。
“亏本。”裴皎然语调慵懒。
话音甫落,换来的却是他不满的动作。
“貉子狡诈。”
“伧人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