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邀诸位来是为了四日后,节帅府举行的辩学之事。”裴皎然语气柔柔,“人选我已经挑好。望诸位全力以赴。”
周御史起身拱手,“定不负裴相公所望。”
看着周御史,裴皎然莞尔。今日一早,她便安排了神策军去知会这几人。故而今晚这宴也是借着这事的名头。
目光从周御史面上收回,裴皎然起身缓步行到了州司马面前,看着他。亲自斟了盏酒递过去。
见她走近,吴司马起身相迎。而裴皎然却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一手端着酒盏,一手搁在膝上。裴皎然叹道:“今日设宴相邀诸位,怎么不见毋将军?”
听着她的话,吴司马睇目四周。见众人皆不语,只得道:“毋将军染了风疾,眼下正在养病。”
“那真是可惜了。”裴皎然叹了口气,“听闻吴司马海量,不如你我斗酒一番如何?”
“这……”吴司马垂下首,愧道:“素闻裴相公海量,某恐难胜任。”
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吴司马,裴皎然起身缓步往原先的位置走。
“今日宴上无乐,实在无趣。某愿献上一乐,给诸位醒酒。”说着裴皎然搁下酒盏,面上笑意散去。她抬手击掌三下。
掌声落下,只见四名神策军押着一衣衫褴褛的人进了屋。人也被他们摔在地上。
那人至地上抬起头,一脸愤恨地看向裴皎然。
吴司马一怔,身形略有颤抖。地上那人正是鲁御史。
“吴司马,酒醒否?”裴皎然沉声道。
“裴相公……”
在她的视线下,吴司马垂首不言。
“吴司马,你们今夜就歇在驿馆吧。”说罢裴皎然挥挥手,示意神策军士将吴司马等一干人等悉数押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