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裴皎然微微一笑,给予答复,“听说今夜寺中有讲经。聚于此处,的确方便。不过要是只有您二位的话,这讲经怕是没有任何意义可言。”
“既有讲经,又有辩经。自然也不会只有我们三人。这点裴相公可以放心。”岑羲温和道。
“如此甚好。”
说罢裴皎然转身离开。
雨势渐小,连带着风也变缓。
刚走出门下省所在处宫门,便看见李休璟撑伞站在远处。
“谈好了?”李休璟持伞往她的方向偏了些许。
“不够。”裴皎然轻笑,“这张牌桌上不止我一个。想要和内朝对抗,也不能只靠我一个人的力量。”
“听起来你是想要联合他们的力量,纳为己用。嘉嘉,你……”李休璟目露担忧地望向她。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眼下陛下对外朝极度不信任,枢密院的设立是想压制相权。他既然对此有所图,我不可能不做出应对。”握住李休璟的手,裴皎然宽慰道:“陛下要是同意了你的奏疏,你就放心去泾原。长安的事你无需挂念 。”
抽回手,裴皎然打开手中的伞。头也不回地走向雨幕中。
看着那道渐行渐远的紫袍,李休璟叹了口气。
果然每到涉及她自身最深利益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排除在计划之外。
垂首望了眼方才被裴皎然握过的手,李休璟轻笑。
既然她不愿,那么他自不会强求。只是这笔账他会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