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镇已经起兵。”魏帝目光锐利地看着贾公闾。
贾公闾神色如常,“我们得安抚他们。用最小的代价,换来极高的报酬。”
瞥了眼太子和王玙,魏帝道:“太子和尚书令以为如何呢?”
“儿臣以为,这场仗还是得打。不打以后三镇想问朝廷讨钱,就可以起兵威胁。”太子深吸口气,“更何况三镇赋税可不入中枢。谁知道他们具体有多少钱?要是能让三镇赋税入账,左藏和内库都能减轻不少压力。”
睇向魏帝,见魏帝目露赞赏。太子继续说了下去,“更何况儿臣听说,裴侍郎去年在瓜州曾另挖新渠,如今瓜州收成尚可。粗略一算,不管有没有战事都可以自给自足。而河西其他州也是如此,所以儿臣以为何不如趁此机会控遏河朔。”
“只是如此么?王玙你也说说看。”魏帝一手敲桌,一手端茶而饮,“这场仗不管怎么样都得打。只是这次的支出必须核算好,朕不希望他们无功而返。总不能让他们兵临城下把朕从太极宫赶出去。”
他对三镇早有铲除之意。可惜每次一提及此事,朝臣们的理由都是左藏捉襟见肘。就算侥幸能够出兵,但是民间会说他穷兵黩武。而神策军又无功而返。
这次裴皎然提出此事,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倒是愿意应下,可是这次偏偏又有人不肯。
魏帝心中烦闷,狠狠瞪了眼贾公闾。
“陛下,臣倒是有些话想说。还望陛下能够屏退左右。”一旁的门下侍中岑羲道。
话音一落,太子移目疑惑地看向他。
魏帝扫了眼太子和贾、王二人。众人顷刻明白,这对君臣怕是有事要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