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么这般牺牲太大。若非真是为生活所迫的话,谁家愿意将自家儿郎送进宫里。想到这裴皎然目光从李休璟身上掠过。
“不要瞎想。”李休璟唤了句。
收回视线,裴皎然沉眸,“你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我要去神策下辖的军镇巡视,来回至少也得一月余。特意来同你辞行。”李休璟面沉如水,眸中隐有期待。
捕捉到他眼中的期待,裴皎然温声应了个好字。
话音落下李休璟默默解了护手。见此裴皎然暗道声不好。他却已经贴近自己,小心翼翼拢过她后颈靠了上去。
反应过来的裴皎然,瞬时抬手挡在了二人之间。偷的片刻喘息机会。
扫了眼抵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李休璟闭目叹道:“我不在长安时,也请好好照顾自己。”
“一个月罢了。你又不是不会回来。”见李休璟眸光晦暗下去,裴皎然又道:“等你回来我请你喝郎官清如何?”
见裴皎然一副讨价还价的模样,李休璟无奈一笑,放手起身。
“走吧。我听说崇义坊有家槐叶冷淘味道不错,一起去看看?”
此时雨已经逐渐小了下来。是以二人只拿了一把伞出门。
安然享受着李休璟为她打伞的闲暇。裴皎然剪手于身后,嘴唇轻启。
“你在唱什么?”李休璟偏首笑问。
“从军行。”裴皎然继续唱道:关山万里不可越,谁能坐对芳菲月。流水本自断人肠,坚冰旧来伤马骨。边庭节物与华异,冬霰秋霜春不歇。长风萧萧渡水来,归雁连连映天没。从军行,军行万里出龙庭,单于渭桥今已拜,将军何处觅功名。”
声音娓娓,似若天上来。
说话的功夫,二人已经走到了李休璟所说的食肆前。
看着脏兮兮的食肆,裴皎然狐疑地看了眼李休璟。见他也是一副皱眉不解的模样,她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