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带笑,裴皎然手中金簪轻轻划过李休璟凸起的喉结,“下次再不出声。说不定,扎下去的就是匕首。二郎可明白~”
尾音刻意拉长,她眼中满是缱绻深情。
二人许久未见,此刻李休璟只觉得情难以禁,欲难能耐。索性用力抱住裴皎然,任由簪尾贴着自己脖颈。
“裴相……中书……”
李休璟贴在她耳旁喃喃低语起来。
“嗯?”裴皎然含糊应了声。
脖颈往后微扬,裴皎然手中金簪离开了他的脖颈。却被他反手夺过,随意地向后掷去。
净房外铺着厚厚的地毯,金簪落地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热气萦绕在耳畔,流连在脖颈上。许久没听见他这般唤她,裴皎然唇际浮笑。就着他声音轻轻应了句,双腿勾住他腰肢。濡湿的唇轻轻触碰着,躯壳在两唇的互相濡润中渐渐燃烧起来。
暗色中低喘声似乎要盖过风声,耸立在二人身后的屏风应声倒地。她被他抱着抵在书案前,二人躯壳紧紧贴合。
“上面有中书省的文书。”裴皎然沉声道。
“你要么忍着,要么我把它晃下去。”李休璟抬首微笑看着她,“可好?”
白了李休璟一眸,裴皎然伸手将书案上的文牒悉数推了下去。她用力驱赶他。
“唔……好狡猾。”李休璟抬眼瞪她。哂笑一声,开始新一轮的攻城掠池。
在李休璟的步步紧逼下,裴皎然眉眼间酝酿起薄薄雾气,最终化作一汪春水。连同藏着骨子里的锋芒毕露和危险一道被剥离,最终和春来时消融的冰雪般,从茂林之中蔓延而出。
他的索取虽然急切,却也带来了久违的欢愉。每次骇浪惊涛下,都是快乐的。
“我已经挑好了,你这次出征供军使的人选。”趁着他停下来的功夫,裴皎然睁眼慢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