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嗓子有些沙哑:“若不是额云暗中照顾,我怕是连有了身子都不能得知。”
张厨娘暗叹,这个外甥女自从被选上了之后,变化也着实大了些,以往她怎么会这样说话,都是诉委屈的。
“这也是姑娘的福气,奴婢能帮到姑娘倒也不辜负了姐姐所托。”
提到自己的额娘,语莺更是心中难受的仅,但她不敢再掉泪,若是叫人发现了可是有背她的意愿,她还想叫张厨娘帮忙盯着这飞絮居中的一举一动呢。
“家里还好吗?阿玛可是从长白山那边回来了?马上过年了,阿玛也应该到家了。
额娘的病如何了?可还是起不得身?托额云给额娘带句话,叫额娘莫要担心我,我在这府中一切都好,事事顺心,王爷与福晋也照顾,等到满了八个月,额娘便能进府看看我了。”
张厨娘看着面前报喜不报忧的语莺,面色复杂,真是难为她了,这果真是应了自家姐姐的猜测,王府的勾心斗角不少,她过得如何张厨娘怎会不知。
语莺吃了那么久的药,还是霜儿在她那里熬的的,但问是怎么回事,就是不说,只说是养胎的,张厨娘又不好逼问,只能忍耐,暗中帮助一二。
“姑娘安心,姐夫腊八前就到家了,只是知道了姑娘如今已经身怀有孕,感慨了一番。这次他去长白山那边得了两张好皮子,等奴婢下次进府的时候就给姑娘带过来,到时候做个马甲也暖和。
姐姐身子姑娘也不用惦记,如今好了不少,时常扶着方哥儿走一走,人也精神些。
只是,前两日归家的时候,才得知川哥儿竟是被王爷指到了工部做了笔帖式,可是姑娘说了什么?家中有些担心姑娘。”
语莺听了忙安慰道:“额云不必担心,之前王爷回来的时候便找了我叙话,当时王爷就和我说了这件事,这也是哥哥有些能力,若不然按照咱们王爷的性格,是万万不会叫哥哥混着的。”
听了此话,张厨娘这才安下心。语莺的阿玛常年跟着内务府广储司管着皮库的大人们去盛京那边收皮子,每年能在京中半年都是多说,家中一切都是要靠着川哥儿撑着。
但冷不丁的川哥儿竟然能够直接到工部去当了正八品的笔帖 式,不说前途无量,这辈子只要是熬都能熬到五品,这可算是改变门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