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坐在榻子上的钮祜禄格格最是了解自己身边侍女的性子了,见她面露不平之色,就知道依云心中想的是什么了。
“你做这个表情有什么意思,那个南姑娘身上的穿戴皆是福晋所赐。
那次本就是我没有打听清楚,竟是不知道福晋平日里的穿着打扮,只按照请安时的穿着,自是碍了福晋的眼,被福晋借机敲打也是有的。”
“可那南姑娘也太过分些,穿戴竟是样样不落,何尝不是在比着格格来。”
钮祜禄格格心中也不满,但她明白语莺如今腹中的孩子就是她的护身符,况且人家只是向众人彰显一下福晋的恩德,怎的都不能说是与自己有关,只好憋着这一口气。
但钮祜禄格格并不想找语莺麻烦,到时候落得一身骚不值当,反而她可以与南姑娘打好关系,到时候也能叫福晋看到她的悔过之心。
将手中的茶碗放下,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钮祜禄格格问着:
“叫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咱们明日请安后去一趟飞絮居。”
依云心中虽然对语莺还是不满,但从来不反驳自家格格的话,自是答道:
“已经准备好了,石榴图与莲生贵子图皆是文人画家画的,虽是不出名,但画工皆为良品。”
钮祜禄格格满意点头,又叫依云将画找出来看了看,感觉确实是不错,这才叫依云装好。
只是看着画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急迫,在管家权与孩子中,她是宁愿不要管家权,也想有一个孩子的,只要有了孩子那以后就有了王爷的照顾,想分润些管家权也不是不可能的。
钮祜禄格格眼神暗淡,只可惜,她并不是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