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莺见四爷不开口说话,她也只是起身给四爷倒了一杯山楂水消食,并没有多说什么,又拿起一旁的针线开始给弘历做衣裳。

灯光昏暗下,四爷看着针线在手上不停穿梭的语莺,原本想要说的话软和了几分。

“天黑了,这针线等白天再做也就是了,别熬坏了眼睛。”

语莺笑着说道:“不妨事,只是这两日晚上熬一熬,今日妾才发现弘历比两个月前长高了些许,之前给弘历做的衣裳都穿着有些不合身了。

妾的手艺虽然一般,但给弘历做身衣服还可以,总不能等弘历的假期结束了,让弘历光溜溜的去畅春园。”

四爷沉默片刻,道:“你这是对本王让弘历认福晋为养母一事不满意?”

语莺忙是将手上的针线放下,道:“妾知道王爷和福晋是为了弘历着想,此事对弘历有诸多好处,妾心中明白的很,万万不会因为此事对福晋心怀不满。

只是王爷也知道弘历这么久了才回来一次,妾难免想念弘历,这才想给弘历多做些什么,总不好让弘历觉得妾待弘历没有从前那样好了。”

四爷听了心中这才满意了两分,诚然他做的这些事情完全没有考虑过语莺和弘历的感受,但他是一家之主,他希望他的决定任何人都不会反驳。

或许这也是四爷为什么被人说是独断专行了,但这不也是皇上的最显着特征吗?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有心中想的却是四爷在登基后,赶紧将那些欠银追平,多抄家给弘历攒本钱,再把什么摊丁入亩之类的功绩赶紧做好了,紧接着就嗝儿屁把皇位让出来给弘历吧,她现如今对四爷的感情淡的可以没有这个人!

至于福晋,福晋死的早,语莺还能再忍几年,只要不改玉牒,弘历不被福晋笼络走,一切都好说。

或许是语莺的表现叫四爷很满意,在弘历回来的这两日,四爷一直都呆在语莺这里,但因为费扬古离世,两人并没有什么亲热举动,语莺心中其实也是松了一口气,起码不用与四爷虚以委蛇。

三日假期一过,四爷早早的带着弘历就去了畅春园,只留下语莺和弘昼站在院门口眼巴巴的瞧着,弘历这一走又是许久见不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