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棋走后,语莺拿着册子进了内室,就见耿格格将手上的茶碗放下,笑着说道:
“年家培养出来的奴才就是与众不同,瞧着那做派,咱们手下的都成了木头桩子了。”
语莺好笑的摇摇头,随手打开册子看着上面的 东西,却又听耿格格说道:
“这个侍女也伶俐,那话里的意思可不是在说妹妹的请封侧福晋的事情,王爷早就告诉了年侧福晋了吗?也难为她这般替她主子做脸。”
看着册子上面的贵重布料与摆件,语莺道:“那又如何,难不成遇到事情了还能由她做主不成?不还是要听年妹妹的。”
耿格格噗呲一笑:“你也是个促狭的,那侍女一看就是一个忠心耿耿的,你当着她的面,不称呼一声年侧福晋,反倒是叫了年妹妹,想必回去后就要告诉年侧福晋提防你呢。”
语莺合上册子,轻叹一口气:“提防不提防的,现如今连福晋对我的态度又有变化了,年侧福晋心中对我更加不满了吧,我又何必差着一件。
若真的想要好生相处,年侧福晋必不会因为这么一个称呼就心里存下疙瘩,反倒是觉得应该的。”
语莺说的在理,她入府比年侧福晋早,又生下了两个小阿哥,虽然年侧福晋入府时地位比语莺高,但现在都是侧福晋,自然要看资历与‘业绩’了,这两样语莺都比年侧福晋强。
至于说年侧福晋的好处,人家家室好还得宠,可后院就是这样,年侧福晋没有小阿哥,家室也不能随时随刻的使用,时时提着自己是年家的女儿,若是打着这样的心思,不用语莺使绊子,四爷第一个就不喜了。
待耿格格离开之后,语莺去了西暖阁中,提笔歇下书信,将昨日四爷的交代一一说明,又提起了自己的一些猜测,但再书信中也表明当做参考,具体如何如何还要哥哥在朝中多加了解。
语莺在没有见识,但看着年侧福晋因着家室被四爷如此宠爱的架势,四爷在自己面前又是多番提起辉发那拉家,语莺再是蠢笨也有几分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