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有人跟在她身后给她拍照,或勾肩搭背,或闲散舒适,又或者和她一起搞怪,耍酷。
她好像永远都笑意盈盈,自由又热烈。
不曾想念他,也没有为分手的事难过,她永远知道怎么让自己开心。
他看着照片,把她的单人照全都存进相册。
而另一个人,江知予想把他碰过陶景妍的手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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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景妍和宋清烛计划先在挪威各大城市玩一圈,然后再去乘火车环几个峡谷一圈,感受北欧最纯粹的自然风光。再去滑翔,在高空看这片惊艳绝伦的大地。
他们一直在奥斯陆走走停停地乱晃,第二天晚上回酒店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一名不速之客。
陶景妍兴高采烈举着相机和宋清烛炫耀自己的拍照技术,挑挑拣拣说哪些照片要留,哪些要删。
宋清烛一直走在她身边帮她看路,免得她走着走着撞树。
却在某一刻突然停下,然后碰了碰陶景妍手臂:“陶陶……”
“嗯?”陶景妍下意识抬头,带着笑意看向他,“怎么了?”
宋清烛没说话,视线落在前方某处,陶景妍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轻松愉悦的笑容僵住。
上扬的嘴角渐渐收回,变得面无表情,冷漠到底。
六月的挪威,正处于极昼,即便已经晚上十点,太阳还是明晃晃洒在大地。
站在酒店前的那个人穿着衬衫长裤,整个人干净利落,脸上却倦色浓重,显得风尘仆仆。
漂亮的桃花眼藏在眉骨下的阴影里,鼻梁高挺,面中的小痣在日光照耀下几乎和皮肤相融,疲惫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把相机后盖盖上,收回视线,对宋清烛说:“干嘛停下,都逛一天了,我好累的,赶紧回去洗个澡瘫床上。”
她说着,径直朝着酒店走去,压根没管那个突如其来的人。
江知予看着她的背影,眉心蹙起——她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而后视线又落在宋清烛身上,又深又沉,带着审视,警告的意味。
宋清烛看着前方干脆果决的背影,无视江知予的警告,弯唇,抬步跟上去:“陶陶,走慢点,脚痛。”
陶景妍带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就两步了,慢不了。”
江知予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神色一僵,大步跟上去,直接越过陶景妍,拦在她身前。
陶景妍脚步停了一瞬,往旁边错开一步,准备越过他,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