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文帝目光在她身上游了一圈,她美得胜过春日竞相绽放的百花,仙姿佚貌,袅袅娉娉,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皇姐免礼。”
早朝结束。
退朝后,皇太后拂袖而去,回到慈宁宫,迎接的是等候多时的安乐公主。
她敷衍地福了半个礼,迫不及待且饱含期待地问:“母后,那个女人是被贬成庶民,还是打入诏狱?”
听这话的皇太后终究没抑制住喉咙那口闷血,吐了出来,身形也是摇摇欲坠。
安乐公主吓得后退半步,叉腰指挥:“你们还愣着干嘛?母后体恙,还不快扶她坐下,去叫太医。”
“闭嘴。”
皇太后本在狂风暴怒中,又见安乐公主竟后退半步,喉咙中的血更加粘稠,她生平第一次对这个女儿拉下脸。
安乐公主不敢相信,泪喷涌而出:“母后?”
皇太后一时心软,抓住心腹姑姑的手坐了下来,歇了片刻,才说:“不能叫太医,去把库房里的护心丸拿出来。”
她手上的权利如今只剩恭谨伯这一脉和手上的禁卫军,现在生病,倒是更方便她那个狼崽子把这些东西给要过去,给她一个病养。
安乐公主得不到答案不甘心,再问:“那个女人呢?”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你在我这宫里说说也罢,在外面,记住,她毕竟是你的长姐,面子上要过得去。”
皇太后叹了口气,她家安乐才是真正的天真单纯,怎么能斗过那个心机婊!又回:“她没事。”
“怎么会?!杀人罪她都能躲过去?这还有没有天理!”安乐公主备受打击。
“不是她杀的人。”皇太后又把今日之事简单描述。
“天下第一画?那个女人?”安乐公主仿佛在听什么天方夜谭。
公主们小时候统一上课。
安乐公主不管是琴棋书画,亦或者刺绣女工,都强于嘉宁长公主。
偏偏先帝只宠后者,这也是她不甘的来源。
安乐公主喃喃自语:“她不会被掉包了吧?”
“说什么呢?全天下她那张脸你能找到第二个?”皇太后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