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和母亲进宫去看妹妹,你要一起吗?”
就算是演戏,两人也要在外人面前演出水火不容,但又不得不绑定在一起的样子。最主要的是凌肆冷脸,然后他厚着脸皮对人嘘寒问暖,他们平日在府里也是这般相处的,流程没有问题,即便是两人一起出现,别人也只会自动认为凌肆不得不这样做。
“什么时候?”凌肆揽起袖子,准备研墨,手还没碰上墨块,就被姜忱接手了。
“后日,那是个好天气。”
姜忱慢悠悠打磨,直到墨汁变得浓稠,才放下墨块。
凌肆脑海中转了一下自己的安排,答道:“后日我有事,我让竹凛去库房挑颗百年人参送过去。”
“好吧,”姜忱露出可惜的神色,“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松口,连我都进不去。”
凌肆温声道:“那就多相处一下,我去了反而碍事。”
姜忱不如意:“谁说你碍事了?”
“你也碍事。”凌肆空暇的手指戳了戳他眉心,“母女俩总要聊些体己话。”
姜忱毕竟是男子,即便和妹妹再亲近,有些事情也不能都和他说。
“好吧。”姜忱觉得凌肆说的有道理,“等到她俩说话的时候我去门檐下站着。”
“把自己说得这么可怜,锦绣宫里总不会没有你落脚的位置。”凌肆束起袖子,开始在摊开的信纸上动笔。
姜忱从身后拥住他,下巴顿在青年肩上,看他落笔,一笔一划,矫若游龙,和这人的性格很像,潇洒自由。
“你是不是很想回到北地?”姜忱脑海中冒出这样的想法,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问出了。
“不想。”
“骗人。”
......
母亲和姜南溪交代着一些事情,姜忱听不懂,想要去屋外,一眼就被母亲识破,“站住,你想去哪儿?”
“我就在外面走走。”
云归叹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待会儿要是陛下来了,看到你在殿中闲逛,成何体统?”
“那我也听不懂你们在嘀咕什么啊。”姜忱泄气,坐在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