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来此处,还未请教阁下大名?”张文玥问道。
“常京,入了组织,有什么疑问尽可找我!”
“好名字,一听就非同寻常,正好我有一疑问!”张文玥总觉得这当中有蹊跷,他笃定此人有私心,便直截了当问他“方才他们讨要的丹药是不是有问题!”
张文玥补充道“当然了,我自然是信你,你给我的一定是良药。”
常京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情愿道“那些药都是瘾药,我告知你了,可千万别说出去!”
张文玥细思极恐,这组织竟还用这种手段拉拢人,看也不是寻常的瘾品,不然这些人不会那般卖命。
“你想得没错,他们的丹药里不仅是令人着迷,其中还有提升功力的药效!”常京如实告知。
“还有这等事!”张文玥惊讶不已。
常京叹了口气,回看自己,又何尝不是受其所累,不当个明白人还好,若当了明白人,那就是无尽的痛苦。
“你不用惊讶,谁不想不经历苦修就有浑厚的功力,自选择这条路起,就不得不把命也丢在了这。”常京十分感慨,他看向张文玥,莫名羡慕,因为他没有这样的欲望,那就没必要吃奇奇怪怪的丹药,至于他给的丹药,是通过秘密调换的。
“常兄何出此言?”张文玥发问。
“你不该知道,可你入了组织,只劝万事多小心,尤其是离丹药坊远一点。”常京对他发出警告然后侧耳细语道“他们给的东西,尽量避开,莫要尝试!”
张文玥虽不知他这闹的哪一出,但有预感常京所言并非恐吓,隐约间他无形中已经被束缚在一张网里,只是他比较幸运,猎食者还对他有耐心,就看他如何挣扎了。
“多谢!”张文玥谢道。
常京带走了钟岩,而张文玥则是在想要不要继续深入,这里只是组织的冰山一角,张文玥也能感知到,组织中的主人,并非只有一人,他们都只是一个替身。
“丹药?”张文玥在想,他看过很多学术,这丹药他也有所了解,成仙这样的事,一直是他探寻的奥秘,这丹药是否有妙用,他从未见过实效。
丹术师每天都以炉炼丹,放着各种药材一锅炖般的凝结出一粒,奇珍异草尽数混为一合,理论上是包治百病,但却没见过有谁真吃了就起死回生,反倒是吃了之后浑身难受,最终踉跄跑向茅厕。
世上是否有仙人,没人见过,但一直有人相信,在寻常人看来,只要是能上天入地,长生不老的那便是仙人,可真若有这样的存在,那为何世人不得见?世人又会想,会不会仙人居住在凡人涉足不到的地方。
唐欣儿有闲心做起了女工,另一旁是盯着天上发呆的断尘虹,两人形影不离的在一处,偶尔唐欣儿会来找他搭话,问他一些过去的事,但过去发生的事断尘虹毫无印象,所以经常发呆回想自己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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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欣儿回想与他起经历的三次,第一次是在陨星堂的时候,她那时还真以为他是须景云,将他视为自己未婚的夫君,所以格外照料,而那时候他就已经不记事了,然后第二次是在项阳的居处,怎么说在陨星堂的事也该印象深刻,然断尘虹还是见他对自己一脸陌生,第二次见到他时,唐欣儿便知晓了他的身份,那还得追溯到陨星堂破灭时发生的事,她偷听到了父亲与毒神的对话,从中得知了一个秘密,之后再次见到断尘虹就是心怀怜情,第三次见是墨梅山庄外,一路上去往玉霄楼,她一直都关注着这个遗忘自己三次的人,于她而言,此事怪异,但在小毒神们的眼中,似乎是意料中,由此唐欣儿不难看出,断尘虹的情况与毒神有着密切的关系。她也曾找赵长海探问过,可赵长海却是心小,反问他们之间的关系,唐欣儿只好作罢。
如今断尘虹就在自己眼前,给她的时间自然就多了,不过她还是从断尘虹身上看不出什么异样。这几天发生的事,问他时他都记得很清楚,不像是患有遗忘症的样子。
断尘虹只是忘了过去,但并不傻,他有想法,也有一些手段,似乎是刻在记忆却不得记起如何练成的功法。他很纳闷,他这一身功法从何而来,而他也偏爱刀这样的武器,只要是看到了,就忍不住想要拿在手上,有刀在手,心里就安心些。
没了记忆却还是能作出一个杀手的反应,面对别人灌输的过去,他半信半疑,但最终通过结合自身去选择信与不信,小毒神说过的话,他多半是相信的,所以他发呆的时候,他还是念及这么一位师兄,没有师兄在身侧,他显得很无助,虽有唐欣儿,但他知道,若是在危危急关头,还得他出身面对。
断尘虹的顾虑唐欣儿没有,她在这比哪都安心,因为这里有父亲的身影,她也知道,这些年来父亲过得十分不易,为了获取虹阳宗信任,一步步深入虹阳宗,甚至以婚约之名彻底令须家人放下戒心,从而骗取到了虹阳宗的麟龙血刀,原本唐欣儿以为这是父亲的手段,不过现在她想明白了,多年以前,父亲就已经加入了这神秘的组织,而且是脱离陨星堂的势力,自己成立了一个暗部,明里他是陨星堂堂主,暗里他是神秘组织的主人,所以唐欣儿才见不到任何陨星堂的踪迹,虽然这些事她父亲都不与她说过,但经历了这么多变故,她也猜到了其中原委。
她父亲明里暗里勾结了许多人,如今在暗处,很多人便认为唐冉已经死了,随着陨星堂消失,所以过去的往来便不再,如今的他宛若新生。不论唐冉是以何种身份现身,有一点没有变,那就是她是他的女儿。
唐欣儿知她父亲不肯相认的难处,也许那是对她的一种保护,神秘组织深不可测,究竟如何运作,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是清楚的,他们都是接到密令行事,在没有接到密令,他们可以是卖菜的老农,亦可是唱跳的歌妓,身份多重多样,无从寻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