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替他说话,你不觉得委屈,我都觉得难受!”钟墨虽讨厌禹乘空,可转眼看向焦雪,他也不知还要不要恨一个死人。
“我爹是禹乘空!”钟岩难以置信。
“母亲,你说,这到底是与不是?”钟岩不相信片面之词。
鹿翊夫人见钟岩言辞激动,不忍道“孩子,你希望你爹是谁?”
钟岩心中自有答案,可事实他掩盖不了,他的生父是禹乘空。
“岩儿,我永远是你的爹,可我也不想你糊涂,如今小雪来了,也是想让你们知道彼此!”钟墨道。
焦雪豁然开朗般,知道了为何师尊要让自己参加婚礼,原来是准备了一场认亲。
“禹乘空!”钟岩念叨着这个名字,他从未对此人有过耳闻,如今得到的消息也是他已死,也确实这已死之人,他知道了又能如何。
钟岩在意的是自己这么多年待在钟家,一直备受宠爱,到头来他却不是钟家人,这忽然的转变,令他有些受不起钟家的恩惠,而他的娘,抛弃自己多年,不管不顾,若不是婚姻大事,也许他永远也不会了解自己的过去。
钟墨也了解到这样直截了当的坦白,必定会打击到钟岩,可鹿翊夫人已经带着焦雪前来,而且鹿翊夫人也提前与他说好,让两个孩子了解彼此关系的决定。
“妹妹!”钟岩仔细再瞧眼前之人,他虽不情愿,可看着确实比自己小的焦雪,便有了兄长的担当。
最终钟岩还是接受了,他也没太多想的,就是很在意钟墨如何看他,而钟墨慈祥的面容令他释然,此情乃为父子,即便非亲生那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焦雪看着鹿翊夫人时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不知道这些年师尊为了照料她,甚至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若说狠心,于她便是偏爱。
没有父母的陪伴固然痛苦,可又有谁明白有母亲却不得相见是一种什么感受,小时候焦雪就承受过,不知不觉,她有了新依靠,便是她的师尊。
夜里,钟岩虽然缓和了情绪,但心里还有很多疑问,他陷入矛盾,到底要不要深究此事。
忽然有人敲了钟岩的房门,等他开门,还以为是父亲要来瞧他,可看到是姜禾时,却露出失望之色。
“怎么,我来找你,不高兴?”姜禾轻笑道。
钟岩看了看他身后,未见白日里的哑女。
“无明兄,是你自己来的?”钟岩问道。
姜禾想了想,既然是朋友,对钟岩也不必藏着,他道“其实我并非无明,我是看得见的,虽只有些微弱之色,在你府中寻光而至也非难事!”
“啊!原来你一开始就骗我!”钟岩忽觉他不地道。
姜禾握拳歉道“之前确实有些隐瞒,是我之过,我本名姜禾,原本是玉霄楼之人。”
钟岩不与他计较,想他此时造访定是有事,问道“夜里找我是有何事?”
说罢,姜禾拿出自己包袱里的东西,拆开一看,竟是一把短剑。
此剑钟岩一眼认出,就是前不久钟岩赠予他的那一把,锈迹斑斑,如今更是残破。
“这是何意?”钟岩不明所以。
姜禾将剑送还道“这是你予我的恩情,你或许不知,这把剑里隐藏着了不得的东西!”
钟岩不知,听着很新奇,问道“这破剑还能藏东西?”
姜禾解释道“当日你将剑送予我,我便一梦入剑,等醒来,这把剑已是断剑,而我深受其悟,剑道无尊!”
钟岩听着都犯困,这剑不剑道,他根本不了解,不过他看得出姜禾是来道谢的,不过此情却是被对方看得太重。
“你好便好,还有何事?”钟岩继续问他。
姜禾还想将自己所悟分享给他,奈何对方丝毫兴趣都没有。
“若无事,便早些休息吧!明日可得敞开肚怀喝我喜酒,知否?”钟岩道。
姜禾杵在原地,手中的断剑并没有被对方收回,而是被催促着早些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