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晁宣想起当年是慕子榆的离开才成全他如今的楼主之位,多年过去之后,记忆中的那个人已经变化,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但就是时隔多年再次见到,绝得他比以前更懂事。
婚礼上,姜禾穿着喜服牵着慕芫,在众人的瞩目下,他们结成了礼,仪式完毕之后,慕芫被送去了洞房,姜禾责备留了下来陪客。
宾客盈门,喜宴上自是少不了酒,看似一场宴席,其中妙用是那些大官贵族结交的好机会,显贵之人可以在这里凑上一桌闲聊,彼此窥探家底,暗中结盟。在宴会上走动最多的就是刘仁复,他在生意场上叱咤风云,如今已是颓势,看架势他是想东山再起,与他一起的离衣成了吸引别人眼球的工具,刘仁复面上光彩,他也省去了求人的态度。
这样的效果似乎很是受用,即便他是个通缉犯,也不会有人对他不示敬意,他只要在玉霄楼,便无人能奈何得了他,排场在酒宴上的风光超过了姜禾,不知道的还以为刘仁复才是此宴的新郎官。
姜禾跟随着梁羽敬酒,来到平平无奇的餐桌前,梁羽一一向他介绍了自己的人脉,这些人背后都是家财万贯,没有刘仁复高调,却各个比刘仁复实力雄厚,甚至有些人称得上一方霸主。
在座的没有一人正眼看姜禾,他这样的无名小卒,对方觉得以后也并不会产生交集,他们是来给梁羽撑场面的,顺便来了解一下梁羽在玉霄楼的经营。
姜禾并不在意别人的眼色,和玉霄楼的弟子一样,于他而言已经成了习惯,只是敬酒多了他也会累,于是告乏找一处安静的地方歇息。
在一处凉亭上,姜禾几分醉意靠着柱子闭眼养神,忽然他感觉到有人靠近,睁眼就看到是白络缓缓朝他走来。
在酒宴上时,白络就一直关注着姜禾,他的处境似乎令他难受,见他离开人杂之地,于是便也跟了过来。
“是有觉得哪里不适?”白络关心道。
姜禾少了说话的力气,看到白络心中便也轻松许多,他示意白络坐下,好不容易得来的清宁,他想多享受一会。
“我不喜人多,尤其是这种场面!”姜禾长舒一口气,似是被压抑太久,此时被舒展开来。
“我和你一样,还是安静的地方好,适合弹琴!”
“哈哈!”姜禾笑了笑,然后道“我以前可没这种感觉,不知为何现在我喜欢上了清静。”姜禾述说着自己的变化,他自己也惊奇这一点。
在玉津城中被软禁一个多月,姜禾很是怀念那种清幽生活,不是他不喜人杂,而是他心境有所变化。
“你以前是怎样的?”白络好奇问。
“以前喜欢热闹,因为好奇,哪里人多,哪里钻,可如今才觉得热闹也会带来疲倦,不似从前!”姜禾说出心里话。
“这就是大人往后的生活?想着深感无趣,还是……”姜禾一眼看向白络,眼神中流露感情。
他欲言又止,想要对白络吐露真情,可他也明白这样的想法断然不可,今日是他大喜之日,怎可生有二心。
姜禾看到白络不自觉就会想起他们之间的回忆,他之前思念玉霄楼,如今回来了,却反着想回到那个与世隔绝的院落,白络还是在眼前,可也回不去那时的无忧。
“你是在怕什么?”白络问起他。
“没有!”姜禾否决,他看向远方,目显迷茫。
“若是以后有不顺心时便可来找我,愿抚琴慰知音,聊心排忧寂!”白络放下话后准备离开。
“那我去哪找你?”姜禾叫住道。
白络即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好似她没听清姜禾的问话。姜禾显露遗憾之色,回神过来,笑醒自己的心不懂知足。
宴席酒足饭饱之后,玉霄楼上下热闹起来,那自不会少一些比武的场面,各路高手云集于此,借此相聚大展身手,有贵族子弟,也有山云野鹤之徒,两者之间的打斗你来我往,探讨的是关于武学间的相生相克。
众楼主及长老们看得不亦乐乎,就连极少显露真本事的楼主们也来凑热闹,可比登高的场面还要浩大,许多人都纷纷参与其中,而在最不起眼的地方,新郎一人独坐饮醉,看着这欣荣一片的场景,汇入眼中,可他却是愁眉不展,心里长思。
“若是我令你们失望了,怕是永远也看不到现在这种热闹了吧!”姜禾心想着。
等到了晚上,尽兴的人都回了自己的住所休息,姜禾也被几位弟子搀扶到了慕芫的房前,弟子们满嘴早生贵子的福话,还不等他们推门,慕芫就开门接住了罪有九分的姜禾。
弟子们识趣地离开,慕芫接到姜禾后就扶他上了床,喝酒喝到了吐,慕芫便细心为他擦拭,然后喂了他一些醒酒汤。
几分清醒之后,慕芫埋怨他道“喝这么醉就不怕摔了!”
姜禾笑了笑道“有你在我便不怕摔!”
慕芫红起了脸,然后为姜禾宽衣街道,可刚要解开姜禾最里的衣裳时,姜禾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突然的力度惊到了慕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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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芫,不可!”姜禾心跳加快。
“姜禾哥哥,如今我们已是夫妻,你这是何故?”慕芫不解道。
姜禾纠结了很久道“我想反悔,我对不起你!”
慕芫听到此言,如同惊雷天响,冷汗渗出,连忙问道“究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