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圣回想道“这也是我师父多次嘱咐过的一句话,我们的敌人或许将来是最可靠的盟友。”
“一派胡言!”松云子耻笑他道“须家弑杀成性,无恶不作,竟还能做盟友,怕是你们都盯着那把刀不放,另有所图!”
“刀已经断了,对我于是无用,我更想保住的是须家血脉,这一点很重要!”剑圣明言道。
“哼!现在是你们人多言重,我与你辨不清这理,但总有一日我会不顾性命与你们相拼,给我三年!”松云子信言道。
“好,那我等着,三年之后,我在太恒山巅等你。”剑圣不甘示弱道。
剑圣如此执意要保须家,松云子越是恨上心头,但这愤怒之余,他能感受到其中诡异之处。如今以他的实力,就算联合毒神也于事无补,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那就是找回阿乔,看着小妹对他表露担忧之色,心中仍是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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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云子厚起脸皮,他虽不明白剑圣为何执意与他为敌,但之前也听说过剑圣为人正道,想必将小妹托付给他,定然能护她周全。
“有一事相求!”松云子几乎跪下道“眼下我有一件急事需处理,去时不能将我小妹一同至于险地,还请剑圣为我看护几日,现你我虽处对立,但只要你答应我,我会履行不成尊之前,绝不针对虹阳宗。”
“你这算什么威胁!”剑圣平静道。
松云子不知剑圣是否会应下,但他如今最放不下的只有两人,绝不可放任一人因他遭险。
“兄长,你怎能将我抛下,要死一起死,我绝不苟活!”央云子哭喊道。
松云子起身背对着小妹,知她有多怨,但他多希望小妹能健康长大,还想看着她穿嫁衣的样子,看着她笑容满面。
“兄长!”央云子欲追去,怎料剑圣抱住了她,让她无法动弹。
剑圣不知这当中发生了何事,但看着两人要生离死别的画面,他已经决定好要护好自己抱着这个女孩。
看着松云子离去的背影,央云子撕心裂肺地嗷叫着,飞身之余,松云子回头望去,流露不舍,却难为情。
松云子赶去官阳,想着阿乔这个时候随时都有可能产子,想要带她离开绝非易事,另外陈止州必定会加以阻拦,此行更具艰难。
陈家内,陈止州内怀沉重,自己妻子与外男厮混,还身怀其子,照家规便是处死,好在如今是他当上了家主,族人多有进言,都能被他压回去。
族人的底线是柳乔腹中孩儿不能继承陈家,生下之后,也只能是个下人,如此便能饶过柳乔所犯之过。于情于理这便是轻罚,自然这陈家大娘子的身份也会被收回,念及情义,允许她侍奉在家主左右。
阿乔自打回到陈家,每日沉浸在与腹中孩儿自话,她知道自己逃不过陈家眼线,更逃不过陈止州对她的掌控。她妥协回陈家,从始至终就未曾怕过,当再次看到陈止州时,她硬是愣住了。
她终究是对不住曾经的男人,见面的第一句话便是对不起这样简单的道歉,陈止州没有生气,倒是对他含泪笑意,当时陈止州口中所说的,仅有那句“你还活着,真好!”
事后阿乔才弄明白这段时间陈家所发生的一些事,上一任陈家家主就无意传给陈止州,因为他没有子嗣,况且他父亲更希望他能成为一代医仙,不被陈家事所托累。
起初陈止州也是欣然接受的,直到他的师父告诉了他还有一个亲妹妹这件事,可要查清他母亲和妹妹下落,还得家主之令才能知晓。
陈止州的母亲曾是一位游侠,嫁入陈家,仅仅是为了盗取陈家宝药,宝药没盗取成,倒是把自己给折进去了,并在陈家先后诞下双子,大的是陈止州,小的叫陈止懿,只是后来,陈止州的母亲不知什么缘故带着女儿离开了官阳,独留下陈止州,医仙说道,那是看友人情绪繁杂,大概是两人不欢而散。
陈家族人对此事只看家主意愿,表面上是他们二人老死不相往来,实际老家主还是很挂念女儿的,时有派人前去照拂,但陈止州的母亲没发现一次便换个去处,故此这些年来母女二人居无定所颠沛流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