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两口子是个好的,平日里别人家有个什么事两口子都会去帮忙。所以村上不少人家都记他的情,帮帮忙忙的帮他操持着。方平愣是撑着身子又把他媳妇的丧事给办了,那几天我都没见他脸上有别的表情。”
“他媳妇的丧事一过,他就带着飞花那孩子来了我家,把家里还剩的财物大多都拿给了我,让我往后每年给飞花一点。若是飞花在婆家过得不好,让我给她撑腰,实在不行就和离回来,家中的田产和地产暂时公证在村上,飞花回来就交给他。”
“我们听他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像是要交代后事似的,生怕他想不开,劝了许久。飞花更是苦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让他爹好好的活着,这个世上只有父女俩相依为命了。”
“可怜见的~”村长媳妇回忆起当天的情形也是连连叹气。
“方平不愿意让这唯一的女儿担心,让你婶子把飞花带去了灶房。他才和我说飞龙飞虎是被那一家害死的,除了飞龙死前那晚他看到的那个人影,他还说他们跟着飞虎出去的时候,田喜珍曾经带着一家上门去要叫那宅子给她们住,这些年置办的田产地产也要给她们。”
“那会子方平两口子正在怀疑她们,怎么可能会同意,说得难听了,难免吵起来,飞虎又把她们一家哄了出去。”
“那一家脏心烂肺的东西,在门外骂了一早上,就说迟早要收拾了飞虎,让他们家断子绝孙。”
“而且,后来他们回来之后,田喜珍愣是厚着一张脸皮成天的往那边跑。还说要给她们介绍方圆媳妇娘家那边的侄女,只是方平一家并不愿意搭理她,十次有八次都不会让她进门。可方平伤心难受那几天,却是让她们钻了空子,跑进去过一回。”
“虽然很快就被发现了,可方平说那日里她娘田喜珍确实进了屋子。但里外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可那晚,方平就没了。”
“方平几乎已经确定是他娘和他大哥一家干的了,可他没有证据。听我说完大邺的关于儿女告父母的律法之后,他求着我去了一趟县衙,把他家的家产做了公证,暂时放在村上。以后若是飞花过得好,就每年给她一些。若是不好,回来也是个倚仗。”
“弄完这些,他便让女婿把飞花带了回去。他一个人闷在家里过了几天,我天天跑着去,生怕他出什么事。可他只是安静的躺在床上,告诉我他在想事情,让我放心,大仇没有得报,他是不会死的。”
“过了那些天,他便在村里和镇上、县城来回跑,谁也不知道他在做啥。每次遇见问他,他也只是说在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