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他平日里的行事,萧承轩勉强算是相信他这番承诺,随后又开始担心起明日大梁那边会不会闹什么幺蛾子。
以至于方多病与他说好明日究竟怎么给萧承煦准备生辰宴,转身回主帅的营帐时,萧承煦已经回到营帐,正在书案前写着送回王都的奏疏。
方多病走上前,用手拨弄了一下他披散在肩上的长发。
萧承煦动了动肩膀,没搭理他的动作,等到手中的奏疏写完了,才仰起头来问:“你刚刚去哪儿了,我回来半天了都没见你人。”
“承轩叫我过去帮了他一个忙,说是不想让你知道。”方多病挤在他身边坐下,指尖拈着他好似还带着若有似无水汽的乌发:“刚刚沐发了?”
萧承煦点了点头,长发半挽着,整个人瞧着比平日柔软了好几分。
“本来是想着叫你用术法帮我清理一下便算了,但你没在营帐里,下午的时候又用过了一回,便索性叫严海进来帮我洗了。”
方多病靠上前蹭了蹭他微凉的发丝,嘴唇没一会儿便从耳后蹭到了脸颊,最后落在了嘴角处。
萧承煦侧过身来勾住他的脖子,于他气息交融了好一会儿,才眉眼沁着艳色地看着他,问:“你与承轩,是不是在说我明日生辰的事?”
方多病听了会儿外面的声响,抬手将他摊在桌上的奏疏折起,收在明日便要令人送出的奏本中,才手一揽,将看着他动作的少年从座椅上一把抱了起来。
“我还当你忘了生辰之事。”他将少年抱回榻上后,就这般叫人坐在自己腿上,神态亲昵地亲着他的下巴低声答道。
萧承煦捧住他的脸,在他下唇轻轻咬了一口:“又不是寻常生辰,就算我忘了,身边的人总是得记着的。十日前张将军便问过了我是否要在军中行冠礼,我觉得太劳师动众了,所以给拒了。”
方多病一脸扼腕,他倒是将军营中的旁人给忘了,亏他与萧承轩两人今晚还暗暗谋划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