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舅母。”盛淑兰微笑行礼谢过花氏,扶花氏坐下,便将两束花插在了花瓶里。
“宾客们估计都快要到了,我出去迎一迎吧。”国公夫人微笑起身。
花氏也起身,陪着国公夫人一起出了清芳亭。
花氏小声问:“长姐,三丫头的亲事可有眉目?”
国公夫人摇了摇头:“还没有。”
花氏笑问:“长姐,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你觉得守正怎么样?”
“守正?他不是说,再次下春闱之前,都不考虑亲事吗?”国公夫人疑惑。
“长姐,他原是这样想的,可是,他在国子监的祭酒大人看中了他,有心把女儿许配给他。国子监祭酒自然清贵,只是,他家女儿性子却跋扈了一些,我和守正都相不中。”花氏按了按太阳穴。
“所以,你们想定下一门亲事,好挡了国子监祭酒家的亲事?”国公夫人问。
花氏点头:“这只是一方面,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觉得三丫头性子平和,温柔娴静。”
国公夫人暗自琢磨,她的二弟弟如今是两广总督,二品大员,封疆大吏,自然没得挑。花氏脾气秉性也是好的,定然不会故意磋磨儿媳。
至于她的侄子卢守正,勤学上进,已经中了举。上一次春闱没有中,他反正年龄也小,便拿定主意,要再下场考,说是若三十不中,他才肯以举人之身入仕。
虽说执拗了一点,但他家境好,也不是耗不起。
“亲上加亲,自然是一门好亲事。只是,还得两个孩子脾气相投,彼此中意。”国公夫人微笑。
“正是这个理。我想着,让他们两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多见几回,熟悉熟悉,若两人合得来,咱们再议亲事。若是合不来,那就作罢,咱们是至亲,也不会因为这事儿生分了。”花氏说道。
国公夫人应了下来。
国公夫人在垂花门处迎接宾客,而同时,卢守正此刻在着急地找人。
他来到清芳厅,没看到国公夫人和他母亲,只看到盛淑兰正在跟一个丫鬟说话。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小声唤道:“表妹。”
盛淑兰看向卢守正:“表哥,您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