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穗岁皮笑肉不笑:“跟你这种人打交道,不警惕能行吗?”
苏荷面无表情地看着孟穗岁,环顾四周,见没人,才压低声音道:“孟穗岁,换夫的事我已经告诉秦君英了,他也找过秦恪,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无可更改了,既然如此,你根本没必要再继续针对我,我们毕竟是一起回来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懂你,不如忘记那些事,咱们重新开始,以朋友的身份。”
听罢,孟穗岁瞪圆了眼,不敢置信地掏了掏耳朵:“你说什么?”
经历了那么多,中间还夹杂着几条人命,然后苏荷说什么?要和她化干戈为玉帛?尽弃前嫌?重新开始,成为朋友,在阿勒坝好好生活?
看着孟穗岁夸张的表情,苏荷有些不悦:“你这是什么反应?你应该知道,我们都是……和别人不一样,有些事,只有我们两个能彼此照应了解!”
这番示弱的话,已经是她鼓足勇气说出来的。
不过,也是权衡利弊后的结果。
孟穗岁眼下在安西建设兵团风光无限,谁都给她面子,扫盲班、妇女委员会、医疗队,这任意一个地方的工作都十分体面,倘若真能和孟穗岁和好如初,往后她沾沾光,也能有个好工作,反正都已经嫁给秦君英了,未来日子总是要过的。
如果孟穗岁能带给她好处,那好好相处也不是不可能的。
孟穗岁看着苏荷,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大姐,你自己不觉得这话荒唐离谱?”
苏荷眉头紧锁:“你什么意思?多一个朋友不比多一个敌人强?”
说完,苏荷神色略微软化:“穗岁,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一步,秦恪你也救回来了,往后你同样能当上军官太太,我们再继续针锋相对没有意义不是吗?”
“当初沙暴的事,是我的错,我和你道歉,这样行不行?”
“秦君英为人正直,往后回了金沟屯,估计会有更多的麻烦,到时候我们就是一根绳上蚂蚱,穗岁,你忘了吗?我们从小就是好朋友,别人都不理你,只有我,只有我和你玩!你又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给我,我们明明是好朋友呀!”
说着说着,苏荷就开始打起了感情牌,眼圈都红了。
孟穗岁打了个哆嗦,伸出手挡在眼前:“行了啊,鳄鱼的眼泪。”
“我实话和你说,和好是不可能和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