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果果再次转头，便看到柳素雪强行用丹药吊命了一年，已经到了药石无医的程度。

她平静的躺在床上，眼底依旧不甘还在和天命对抗“以一人救世之策，当真是，可笑至极。

我柳素雪贱命一条，即便你收了我这条命，可我依旧不悔当初的决定。”

大长老站在门口，望着天空流下一行清泪。

云黎跌坐在床边泣不成声“素雪，别再说了。会好起来的。”

她缓缓转过头无力的笑着“会的，小黎，”

云黎麻木的抬起头望着她“你怎么那么傻？为何从不告诉我，反噬如此之大？会要了你的性命？

我愿意修补结界，因为世间平安，你和父亲才会平安，宗门师弟师妹才会平安啊。”

她嗤笑一声后，不停咳嗽嘴角缓缓溢出鲜血。云黎惊慌的手忙脚乱“素雪，素雪，你别激动，别激动。”

片刻后她停下咳嗽“护一人是护，护黎民百姓是护，牺牲一人救世，太，太可笑。”

她越说越小声，声音带着浓厚的无力感……

云黎哭的满眼通红，双手捧着柳素雪的手放在额间“素雪，你不要有事，我们以前说好的，要一起游历天下，要斩尽世间妖邪，要一起修炼成仙的，你不许失约啊……”

柳素雪张了张嘴已经再说不出话，满眼遗憾最后落下一滴泪，手无力的从云黎手中滑落。

云黎瞬间停下抽泣，身体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声音很轻“素，素雪？你…你不要吓我。”

她颤抖着手，轻轻放在她的鼻息之间。最后如同定格一般久久没有动作。

果果被这一幕深深刺痛吸了吸鼻子“柳素雪，死掉了。”

莫北歌点点头应了一声“是的。”

果果叹息一声又摇摇头“命也。”

她很清楚，一般来讲，除却气运子天道基本不会给普通人既定命运。

更多是，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这是柳素雪自己的选择，她倔强的选择和天道抗衡。

在原本的故事线中，她成功了。她改变了云黎的既定命运，可最后她也没逃脱反噬而亡的结局。

果果其实很佩服人类，也很喜欢人类。就像柳素雪，性格温婉内心却坚定。

和天道抗衡，舍一人救万人这样的说法早就存在。

或许大多数人都会选择救万人，可对那赴死的人就是不公平的。

在万人面前，一人多渺小啊…